“勒死对方,是一种细水长流、享受式的杀人方式。”
“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假装看见妈妈的机会?”
“困住我的不是她的死因。”
“世界上有成千上万座高楼,她为什么只选择了这里?”
“我没有……创伤。”
冰冷潮湿的地下室,藏着无边秘密的回忆,他每每提到时不由自主的呛咳,永远单曲循环的歌……
种种迹象都被范思远的只言片语穿在了一起,难以想象的黑暗真相猝不及防地冲撞过来,一瞬间把骆闻舟的胸口掏空了。
他想起那年夏天,背靠孤独的别墅、仿佛无法融入世界的少年,想起那双清透、偏执,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睛。
他很不能撕裂时空,大步闯入七年前,一把抱起那个沉默的孩子,双手捧起他从不流露的伤痕,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来晚了……”
直到上了救护车,费渡才好像是有了点意识,难以聚焦的目光在骆闻舟脸上停留了许久,大概是认出了他,竟露出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