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啊?”关泽过去拍了他一下,往电梯走。
“别提了,”林耀一想到这事儿就牙痒痒,造反的智齿跟着就一阵疼,“我昨天牙疼,一朋友跟我说弄点大蒜泥……”
关泽愣了愣,转过头看着林耀,他有点儿不能相信:“等等,你把大蒜泥涂脸上了?”
“不是涂脸上么?当时我脸都疼肿了……”林耀很茫然地反问了一句,接着就是一愣,然后很悲痛地压着嗓子喊了一声,“我靠,不是涂脸上吗?”
“谁告诉你要涂脸上了?”关泽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自己说的话,无论哪句都没有涂脸上的意思,这孩子是怎么得出这么个结论的?
电梯门打开了,林耀做了个领导先行的手势,关泽进去之后他跟着走进去,手扶着轿箱墙,非常想用自己脑门撞着去按楼层按键:“……没有人让我涂脸上,是我自己……我的理解能力可能因为牙疼……丧失了?”
关泽从这孩子的思维相当神奇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实在忍不住,他抬手挡了一下自己的脸:“不好意思,我想笑。”
“没关系,笑吧,”林耀扭头看了他一眼,很无奈地靠在墙上,“这事儿要搁别人身上,我早笑得天崩地裂了。”
林耀这一扭头,正好把又是水泡又是红斑的左脸展现在了关泽眼前。
关泽一边儿觉得不落忍,一边儿又觉得实在是太可乐了,只好偏过头对着墙,笑了一会没控制好,笑出了声儿。
“哎,对不起,”他有点儿抱歉地看了一眼林耀,拼命地把想继续笑的冲动压下去,“你得擦点儿药,这估计都得破皮儿。”
“谢谢。”林耀叹了口气,这是关泽第二次在电梯里因为他而笑得无法控制,他觉得自己以后再也没必要在关泽面前保持形象了,形象这种神奇的东西,在他身上已经粉身碎骨。
“牙还疼么?”出电梯的时候关泽终于把笑压了下去。
“疼,”林耀蔫蔫儿地跟在他身后,“吃了消炎药也没用。”
“吃那个没用,过会儿到我办公室来吧。”关泽扔下这句话就转身拐进了市场部那边的走廊。
“啊?”林耀在前台站了很长时间,看着关泽推开市场部的大玻璃门进去之后才回过神来。
关泽让他去办公室?去关泽的办公室?
神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