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四个人无一例外地开始发抖,周一律甚至捂住耳朵,死也不想再听到这种声音。
对面楼的阳台也已经出来许多人,有人甚至带着哭腔大喊:“别他妈跳了!”
绝望,是比丧尸病毒更可怕的传染病。
连环跳在第七个同学落地后,终于停下来。
但没人知道这是终止,还是暂停。
宿舍区比之前更静了,可当你知道所有活着的人都站在阳台的夜风里,想象着他们脸上或呆愣,或木然,或恐惧,或悲伤,可就是不发出一点声音时,这静,便比惨叫更让人发慌。
风从两栋楼之间吹过。
宋斐看着对面阳台里的一个个黑影,就像看见了自己。
身后的拉门忽然被人关上。
宋斐讶异回头,就见周一律不知何时取来了任哲的吉他。
很快,静夜里响起吉他的旋律。
隔着阳台门+宿舍门的变异者们可能听不见,但两栋楼阳台上的同学,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无数个枯燥夜晚里都会听见的声音,可能是化学系的文艺男,一把吉他,破锣嗓子,就敢向全世界表白,也可能是文学院的豆瓣女,一把吉他,掐着嗓音,老娘愣装小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