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他说。
楚绎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整个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只觉如蒙大赦,没敢多留一秒。
转头一边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自我解嘲地想,他两次遇见秦佑的时候都很狼狈,但他这次好歹是全须全尾地走。
总算没像七年前那样头破血流,哈!
但走到门口,西服壮汉中的一个替他拉开的门,就在楚绎一脚刚要迈出去的时候,没有人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一直蜷缩在角落里没有出声的皮条兄突然掀开身边的人冲出来想要夺门而出,而正在门口的楚绎被他猛地朝边上推了一把。
楚绎完全猝不及防,身子朝前一个趔趄,额头重重地撞在大理石门框的尖利棱角。
他自己甚至听到了嘭的一声,前额一阵剧烈的疼痛,听见耳边似乎很喧闹,但楚绎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都顾不上逃了。
脚跟站稳时他手捂住额头,身体缓缓蹲下来,单膝跪在了门边的地上。
片刻后,一只沁凉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楚绎再睁开眼时,视线中全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就连秦佑俊眉紧皱的脸也被血光染红了,但哪怕是这样,秦佑挺拔的轮廓还是被吊灯融融漾出一圈光晕,俯视楚绎的样子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祇。
秦佑冰冷的手指掀开他额发的时候,楚绎认命地闭上眼睛,心里苦成了一滩黄连水。
他两次见到这个人,两次都被开瓢。
以后他要是再自立flag,一辈子吃方便面都没酱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