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酒客烂醉,不把银两当一回事。可偏偏这些夜夜出入妓馆的纨绔,花钱如流水,还爱在妓女面前炫富,打起赏钱,一点也不手软。
由此便产生一群专门在妓馆跑腿、送酒菜的人,这类人,被唤闲汉。
自从赵启谟离开闽地回京,李果得到的那点正风熏陶,在三年后,早消失无踪。
闲汉便闲汉吧,有钱挣就行。
何况夜黑,也没人认得李果。况且,别小看妓馆这样的地方,同样是做生意,妓馆招揽生意的手段、应付各种顾客的智慧,就值得学习。
不过,闲汉做的是仆役的活,属于比较下贱。
一时应急,情有可原嘛。
李果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向妓馆。
在粤地多时,李果能说本地的土语,还很流利,官话也会说,番语也会说,他颇有语言天赋。妓馆的顾客,五花八门,有官员有当地富家公子,也有番商,正好派上用场。
这晚,李果刚走进妓馆,便有位十四五岁的绿衣女子笑盈盈对他招手:“果子,过来过来。”
李果跟过去,见席位三位妓女,服侍着两位年轻士子,便躬身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