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贺平安又没能睡好,这次是冻醒的。他抬头望望正躺在他床上的陆沉——觉得非常愤愤不平。
第三天早上继续煮粥喝,喝得快吐了。回头望望陆沉,依旧没啥反应。昏迷三天,要不是还有鼻息贺平安早以为他死了。
这天晚上贺平安决定冒着陆沉可能会突然醒来杀人的风险和他一起睡。
本来就是我的床!贺平安理直气壮的想着。
用被子把陆沉像卷竹简一样卷起来,放床上靠墙,自己睡外面。
结果一夜无事。
于是,第四天贺平安放心大胆的和陆沉继续睡。
……
第五天,陆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贺平安已经睡到自己怀里去了。
微微的呼吸吹得脖子痒痒的,铺散开的头发霸占了俩枕头,十分的扰人,而且整个人就像块年糕一样完全拨不开,热腾腾软趴趴……
陆沉顿时觉得头痛,他记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好不容易下了床、好不容易撸清了点思路,然后他又猛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
原本那件黑色衣衫不知哪里去了,现在他穿着的是贺平安总是穿着的那件“月牙白”,袖子和下摆都短了半截,显得好不滑稽。
再看看贺平安,还睡着呢,只穿了件亵衣,睡得乱七八糟的,发带和衣带全都散开来,被子被踹到了地上,露出一双白玉色的腿来。
陆沉扶着墙,上下打量了这山洞一番,还不错,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依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如今京城界内,想找他的人不少,想杀他的人更不少。索性留在这山洞里养好伤了再走。待到那时,东南的二十万人马恰好赶至,并不误事。
又检查了一下粮食水源,水源充足,山上有一眼清泉泊泊流过。可是粮食却只剩下半缸米了,显然不够。
陆沉回头看看正在酣睡的贺平安,心想,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口粮,而且贺平安这人留着原本就算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