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超也咬了一口,递给左边的另一个人。
“我不吃嗟来之食!”那人愤然道:“要吃你们吃。”
“吃一口!”赵超道:“你才好活着,活着才能报仇!”
那年轻文官叹了口气,咬下一口饼。
“否则他为什么一去不回?”又有人问道。
数人围在火堆前,一个连一个,被绳子捆着双手,北风刮了起来,前面的鞑兵几乎全进了帐篷,留下两个人在巡逻。他们正身处下风处,虽都冷得浑身发抖,但总算能说几句话了。
游淼答道:“他要想逃,早就逃了,根本用不着卖国求荣。”
赵超看着火堆,嗯了声,朝诸人分辨道:“李家父子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投了鞑靼,也不可能许他更高的官,除非让他当、当……”游淼说到这里,便自觉噤声,毕竟赵超还在,不能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而且游淼觉得,虽然李延和他们的想法,行动都不一样,但一个有勇气独自出城,到敌方的千军万马中去谈判的人,是不会受到恐吓就屈服的。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天空繁星漫天,风就像刀子一般刮在脸上,身上,冬季的星空灿烂得令人感觉十分的不真实,而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狼嚎,听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