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不记得自己是要和崔烈说什么的了,他甚至不记得眼前的人是崔烈了。
他只记得,许多年以前,有个女孩儿,也是这样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也是一个下雪的夜晚。
陈明和崔烈就这样互相望了会儿,陈明慢慢地走过去,将手中的纸袋子放在长椅上,从里面拿出帽子围巾和手套,逐一给崔烈戴上去,然后温柔地问:“冷吗?”
崔烈迟疑一下,摇了摇头。
陈明从这迟疑中看出他的口不对心,又问:“饿吗?晚饭你好像没有吃多少。”
崔烈再次摇了摇头。
“但是我饿了。”陈明笑了笑,说,“陪我吃点东西好不好?”
或许是过年的气氛令人会多想点什么,或者少想点什么。崔烈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然后崔烈为自己一时的心软陷入了深深的反省中。
陈明非说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惊喜,带他去吃隔壁省一家非常好吃的店,然后开着车带他出了城,上了高速,下了高速,在年三十安静的市外马路上抛锚,等待着也不知道年三十会不会加班的拖车来救援。
崔烈:“……”草你麻痹,听到了吗,陈明,老子草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