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折腾半天后,温栾总算栽进柔软的羊毛织毯里,避免了别人一进门,就看到自己什么也没穿狼狈躺在床上的不幸遭遇。
本来心情平复下来,那尴尬的部位情况也就好了。
可是这么艰难的一挪,皮肤无可避免的与织毯大面积摩擦,诸如后背、腰腹这种敏感地方,简直就是甜蜜的折磨。最悲催的还是这种毯子,很柔软,面料摸上去也舒服,毛绒绒的,但在肌肤微热敏感的时候,毛绒绒的覆在你身上,就不是好受的感觉了。
温栾僵硬着一动不动,他觉得自己甚至能清晰的算清那种小绒毛的数目。
没有比这更该死的经历了!
温栾气得眼睛发红,拼命想着煞风景的事,琐碎的事来分散注意力,可他的大脑里时不时就浮现出赛路斯不穿上衣,白皙削瘦的身体上只有灿色金发流泻,站在床边俯头说话的模样:
流畅的线条勾勒出少得可怜的肌肉,给人单薄的错觉,手臂却是紧绷的,有微微汗珠沁出,显得有力,右手无意识的搭在腰上。
顺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能看到裁剪漂亮的褐金色腰带,不像是皮革,花纹类似藤制编织,非常宽,平常有上衣与斗篷遮蔽,只能看到很少的一点。温栾现在才发现它非常合身,贴着腰际,只有很少的空隙,偶尔能因皱褶看到下面的肌肤…
这种动作,就像一种没有自觉的邀请。
“该死!”温栾感到自己鼻腔热热的,他大惊,赶紧把接下来的遐想都掐掉。
然后他悲哀的发现某处灾情更严重了。
随便谁来给他泼一盆冷水吧,就算是系尔也没关系——温栾自暴自弃的想。
如果温栾知道系尔已经“体贴”的避走了,还命令照顾兼看守房间的赌场人员都不准来“打扰”,大概会气得把银甲骑士拆掉丢垃圾场。
温栾就在这种燥热的遐想,僵硬遏制的不动弹里,模模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