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提了犯人,买了点当午餐吃的食物,就直奔高速公路。
凌博今开车,常镇远坐副驾驶,小路和犯人挤在后面。
犯人一见他们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当时的情况以及自己的迫不得已。“真的,你们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杀他的,我是自卫啊!要是我不杀他,死的就是我了。我是没办法啊,大哥们,你们帮帮我,我不想坐牢,我真不想坐牢……”
小路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我说,能不能找个封条给他贴上啊?”
凌博今道:“这算虐待囚犯。”
小路仰头长叹道:“可他现在在虐待我啊。”
犯人还在干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想杀人啊,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
小路受不了了,就给他做思想工作,“我们只管抓人,抓人懂么?判案量刑那是法院的事,法院你懂吗?”
犯人道:“不是啊,你们给求个情啊。我知道你们说话管用,法院就听你们的。”
小路无语了。
常镇远本来就发着烧,被他这么一叨唠,头一下子像是要炸了似的,嗡嗡嗡地响。响到后来常镇远怒了,“再叫我让法院毙了你!”
犯人被震住了,吸吸鼻子,缩着肩膀靠在门边上,不敢再吭声。
小路乐了,朝常镇远竖起拇指。
凌博今看常镇远难受的模样,递矿泉水给他,“师父不怕打针吧?”
常镇远穿着酒店里顺来的拖鞋斜窝在座位里,头枕着抱枕,接过矿泉水没搭茬。
凌博今眼睛看着前路,“要是回去还没退烧,我送你去医院。”
常镇远闷闷道:“不用。”
凌博今嘴角弯了弯,“打针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