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热闹的童年,芳菲明媚的少年。死去的师傅们,初出江湖时的傻劲儿,轩凤哥闯江湖后第一次回来,站在阳光下对我浅浅的笑。还有雨雾清风中,竹伞下,重莲看我时,那种坚定而忧伤的眼神。
梦到重莲太多次,多到连睡梦中的自己都在自问:我是否在做梦?
阳光洒入房间,我醒来的时候,便开始自问自答:我是在做梦。
觉得有点好笑,又笑不出来。
眼被绷带罩住,很痛,又不敢摸。但能感受到光芒的,只有左眼。
看来右眼已经废了。
般思思那个心狠手辣的,居然直接刺我,女人疯狂起来简直不要命。哪天我去把她的眼睛挖了,放回自己眼眶里,起码有个装饰。
“醒了?”
我立刻坐起来:“花大哥?”
“嗯。”
“我睡多久了?”
“十多天了。”花遗剑顿了顿,道,“现在还不能拆掉,你也不能去碰它,免得伤势加剧。”
“怎么会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