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走不掉的,就算有能耐下去,也没走出这座山的力气,血流得太多了,那些人发现以后一定会顺着痕迹很快追上来。
不是不相信谢在苑,他是在竭尽所能地让这件事有个较为开朗的结果,按照方荣舟的德性,这事十有八九不会简单结束,很可能是两败俱伤。要是林沫逃了,至少不会让林家因此对谢在苑怀恨在心。
他自认倒霉且罪有应得,不想让谢在苑再纠结,让他选林沫也好,让林沫走也好,那是因为林沫是被牵扯到的局外人。
这不是大发善心,他是认为林沫多余,多余的人很无辜。
“对不起。”林沫疙疙瘩瘩,“各种事情都很抱歉,希望明天可以和你当面说。”
林沒对此可有可无:“不需要道歉,我从没放在心上。”
他不把这些事情看在眼里,失约也好,抛弃也罢,往事已散成雾水,稍微回想了下,他似是只对谢在苑斤斤计较,对谢在苑隐隐期待,其余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连记住都懒得。
林沫看着地面,还有中间的空调阳台,咽了一口唾沫,林沒抬起左手在他背部很轻地推了推,他太虚弱了,这点力气根本无法摇晃同样细胳膊细腿的林沫。
“别感谢我,还有件有事要拜托你去做。”林沒强撑着力气说,“完不成的话,我可不会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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