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砚出声之前,裴挚说:“还要怎么准备,我就要我哥,只要我哥。”
裴太太哭笑不得,“你就是仗着我们都纵你。”
然后,这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对白砚说:“虽然难开口,可我们必须给你妈妈一个说法。事情总是要面对的,阿姨陪着你和裴挚去,你怕吗?”
她说:“不用担心太多,你妈妈一直是个懂得体谅的人。”
怕或者不怕,白砚已经没空思考。
他母亲跟裴太太是情同姐妹的挚友,他只是惊讶于两个女人对彼此的态度如此不同,他妈对裴太太,换成现在的说法,就是塑料花友情。可裴太太对他妈,却是认真的。
裴太太傻白?并不。她本身是个富家小姐,少时家道中落,但凭着长辈积累的人脉,很年轻时事业就颇有建树。
她后来嫁给新贵裴明远,从此吃着股份红利当起了全职主妇,全心相夫教子。拿得起也放得下,给自己留有退路,人生目标又无比明确。这是个多厉害的女人。
他母亲跟裴太太不同。许多年后,究其原因,白砚觉得似乎也不难解。
他母亲一直自己支撑全部,在丛林法则里存活。裴太太急流勇退后,在小家庭里得到了分量和方式都最恰当的爱。
得到过最好的爱的人,往往更有爱人的能量。
似乎没有谁,能脱离环境的影响存在。
所以白砚这次又不长进了,经纪人离开后,他向小老板表示,自己不需要下一个经纪人。
小老板一愣,“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