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挚出门时刚好听到他哥刚才那句话,只觉得他哥不太对劲,几步跨到白砚面前,“哥。”
小老板讷讷望着白砚,像是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白砚哥,你回去休息吧……”
白砚冷嗤一声,“怎么,还不让我说?仇安平斗不过我是他自己没用,要是他真是为这个死的,他就去死好了。手下败将自己想不开,指望我内疚?算了吧。”
对一个刚落气的人发表此般言论,是何等冷漠。
可千真万确,这每一个字都出自白砚的嘴,走廊里一片静默。
仇安平经纪人那一双三角眼,精光越来越亮。
小老板连哭都忘了,“白砚哥你不要被人激怒,你什么时候跟他斗过?”
白砚的声音冷冽似冰:“所以说你是个废物,你能看出什么?从他签约时候起,我就烦他烦得不行,一山不容二虎懂不懂?当然,要不是你们够蠢,被哄几句就能一直把我当神捧着,我也不会一直留在这小破公司。”
白砚一气说完这段话,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头晕晕沉沉,可他意识越来越清醒。
他强撑着气力把脊梁挺得笔直,倨傲地抬着下巴,盛气凌人,就好像现场这些人和死去的仇安平一样,在他眼里都是草芥。
这下,别说草台班子的人,连在场警察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