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问:“这些人明白段墨初犯了什么事?”
裴挚笑得讥诮:“谁知道呢?可能不明白,可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不过,宋憬闻这示弱的模样也演得太怂了点儿,太他妈能屈能伸了,至少多坚持两天啊。”
白砚说:“他跟咱们不一样。”
宋憬闻的能屈能伸需要装吗?不需要。
这一类人,从妥协和权衡中找机遇是毕生修炼的功课,目的当然只有一个,站在更高处。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屈伸也把他们算进去了。
次日,白砚去公司,车刚停在大楼门前,车门被几个陌生男人拉开了。
“你们干什么?”裴挚惊怒着问。
可男人们就是冲着裴挚来的,其中一位笑眯眯地对裴挚说:“宋老请你回去。”
白砚不可置信地问:“你们还能在这儿劫人?”
男人说:“您是公众人物,这是公众场合,劫人画面太难看。”
这就是拿白砚的声誉威胁裴挚。
裴挚只能认,一脚踹走男人,果断下车,“走,老子跟你们回去见他!”
裴挚就这样跟着男人们走了。
白砚身边还有郝邬留给他的安保,上楼,听安保压低声音说:“这些不是老爷子的人。”他才放下心来。
宋憬闻这出戏真是演了全套。
这一晚,他又接到段墨初的电话。
段墨初的得意几乎掩不住,“听说裴挚被请回家了?我就说过,公子哥不靠谱。”
白砚气急败坏道:“你有病吧?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总会遭报应的。我劝你赶快把东晓给放了。”
段墨初根本不在电话里留把柄,“我理解你关心朋友的心情,可你说的东晓,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跟那一位为什么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白砚无话可说,气得几乎喘不上气。
段墨初像是有些不解的问:“你们这是何苦呢?把自己也弄得不痛快,宋憬闻在国内势力强大,可他能从南亚把我带回去吗?不能。而且,有宋老在,他还只是个候选。老人能容他为个男人大动干戈?要不是你们闹得太过分,裴挚也不至于被宋老请回去管教,对吧?”
白砚问:“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显摆?”段墨初的膨胀不是没有倚仗,联合执法需要两边配合,可按郝邬说的,南亚那边的局面黑得像团墨。
段墨初声音依然温文:“我没什么可显摆,我给你提个建议,你要是真怀疑你朋友在南亚,你可以过来看看,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他。”
白砚愤怒之余又瞠目结舌,段墨初让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