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工作人员基本都是在《审视者》当中合作过的,知道叶闪闪不是耍大牌的人,也能体谅,火锅送来之后,更不会再说什么。
毕竟,在冷得哆嗦的郊区,一锅能吃的冒汗的火锅,比一百句对不起都有用。
秦轩和张导还有匆匆赶来的郑冬坐在一起,都关注着远远停着的那辆车。三个人都很擅长交际,你一言我一语的,也不尴尬。
叶闪闪走到桌边,被麻辣的香味儿刺激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他舌尖和嘴唇被宫越吸咬地有些破皮,只好忍着,将就着喝了一杯热花生浆。
“张导,抱歉,总是给你添麻烦。”开始的时候请假是,上次最后一场戏的时候是,这一场戏也是,叶闪闪觉得很对不起。
“是我没个分寸,看你哭得——唉不说了不说了。”张导摆摆手,“你看你今天还拍吗?”
叶闪闪点头,“拍。”
剧组的人都吃完之后,张导又拿出那个随身小喇叭,“行了行了,吃饱了干活了!要对得起这火锅啊,争取拍完了早一点儿收工!”
叶闪闪换上了备用的衣服,眼睛下画着的藤蔓因为防水,一点没有花,也不用重新画,只需要遮一遮发红的眼眶就行。
戴上了仿真的鹿角,叶闪闪把宫越的羊绒大衣脱下来放到一边,又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看着自己的宫越,这才站到镜头下面,闭了闭眼睛。
再睁开的时候,他就变成了那个失去了伴侣,独自一人在旷野之上,漫无目的行走,无望等待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