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的伦敦天气已经比较凉了,不像是隔了八个时区的洛杉矶,还温度宜人,阳光普照。
本尼迪克特去了他常去的那家小酒吧,先给自己点了杯威士忌,他现在有点忐忑,并不是说他来这家小酒吧是来等导演试镜什么的,事实上他是来见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的,大概。
朋友说来,本尼迪克特再抬头就看到从酒吧门口进来的朋友了,还没等他伸手招呼,对方在巡视了一圈酒吧后就在他所在的位置定格了,然后就径自朝这边走过来了。
这下不用他招呼了,不过等到他的朋友走近了,本尼迪克特忍不住问她:“你就这么来的?”葛瑞丝的打扮是没任何问题,白衬衫外面罩着灰色的大衣,黑色细腿裤,裤脚塞进了棕色踝靴里,大衣外面还系了一条橙红色的丝巾,外加她现在还染着金发,整体打扮下来很协调也很出挑,街拍完全不是问题,只是她就那么不加掩饰的出门了,连个墨镜都没戴。
葛瑞丝挑眉,本尼迪克特深吸一口气,把这句话更详细的说了:“我的意思是你是知道你现在是个公众人士的吧——事实上你最近在伦敦的人气不低——你就这么不加掩饰的出门了?没有被记者拍到吗?”
葛瑞丝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很浮夸的恍然大悟,看的本尼迪克特嘴角直想抽搐,然后就听葛瑞丝说:“我确实遇到一个。”
本尼迪克特下意识接道:“然后呢?”
葛瑞丝眨眨眼说:“我告诉他,他公寓的煤气忘记关了,然后他就急匆匆回家了。”
本尼迪克特:“……你一说他就相信了?”
“为什么不相信?”葛瑞丝一本正经的反问,就好像她就是和人家记者说了那么一句一样。
本尼迪克特望着一脸无辜的葛瑞丝,理智告诉他这个话题可以就此打住了,所以他就伸手招了酒吧侍应生,让他给葛瑞丝也来杯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