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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肆】(1 / 2)

在缅甸皇宫那高墙上的尔康,他不是鸟,他还是一个人,他的身子,就从缅甸那围墙的顶端,直直地飞落到围墙下面去了。慕沙、大夫、猛白、宫女、侍卫……都尖叫着飞奔过去看。

这天,在缅甸皇宫的花园里,尔康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飘飘欲仙地站在一栋建筑的围墙上,正沿着围墙,双手平摊,像走钢丝般向前走着。围墙又高又窄,下面是笔直的一片大石墙,尔康摇摇欲坠,走得惊险万状。围墙下聚集了许多缅甸侍卫、宫女在仰头观看。兰花、桂花也在其中,两人仰着头,着急地嚷着:“天马少爷!你赶快下来吧!”

“他怎么下来?我们赶快去搬梯子!”

慕沙、大夫、猛白都得到消息,飞奔过来。

慕沙仰头一看,魂飞魄散,大叫:“他怎么上去的?兰花!不是你在照应吗?他怎么上了围墙?你怎么不看着他?他现在没有武功,摔下来怎么办?”

兰花害怕地回答:“他清早起床就很兴奋,在花园里走着走着,忽然跟我说,他是一只‘杜鹃’,就飞快地上了楼梯,我还来不及追,他就像壁虎一样爬上了围墙,很灵活的样子,说不定他的武功恢复了!”

慕沙看大夫,急切地问:“大夫,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武功会恢复吗?”

“除非把银朱粉断掉,要恢复武功,几乎不可能!”大夫说,“他会这个样子,大概是我给他加了龙鳞草的关系,我只是想让他快乐一点,谁知他的反应特别强!”

大家说话中,尔康一个失足,差一点摔下屋顶,下面的人,发出一阵惊呼。

“去找梯子,要好几个梯子绑起来才够!”慕沙对侍卫喊,“你们还不赶快把他给救下来!上阳台地上阳台,找梯子地找梯子!”

“是!”

御花园里忙忙碌碌,一群侍卫,飞奔着到建筑里去上楼梯。另外一群侍卫,拿了好几个长梯子来绑着。

围墙下的忙乱,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尔康。他在屋顶站稳了身子,带着一脸正气,面向御花园里的观众,一眼看到慕沙,他精神一振,开始对她喊话:“慕沙!中国人讲信用,讲承诺!我知道我答应了你的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敢狡赖。但是,那不是我的意志!在我国,一个男人可以娶很多老婆,尤其是贵族,没有三妻四妾,是件丟脸的事!男人不止比功勋,比财富,还要比老婆!但是,我在很多年以前,遇到一个姑娘,她不见得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却是我最爱最爱的女子!我们有很多誓言,其中有一项,我要为她打破中国传统的习惯,创造一个神话,这神话就是,我这一生,再也不容许另外一个女子,闯进我的生命……”他说得从容不迫,面带笑容,却气势十足。

御花园里的人,大部分都听不懂汉语,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有的惊疑,有的迷惑,有的担心,有的着急……

猛白听到这儿,已经怒不可遏,抬头大吼:“你赶快下来!怎么上去的,就怎么下来!不要站在那儿发表演说,丢慕沙的脸!你再不下来,我就叫弓箭手,一箭射你下来!”

尔康对猛白视若无睹,继续说:“慕沙!你碰到我,是你的不幸!我没办法感谢你救活了我的生命,我恨死你糟蹋了我的生命!你们‘喊魂’的那一套,对我这个中国灵魂没有用,我的灵魂不怕日晒雨淋,不怕毒蛇猛兽,也不怕路远迢迢,只怕灵魂会和身体一起腐烂消灭,如果灵魂不灭,我就是无所畏惧的!”

“梯子绑好没有?我上去拉他下来!”慕沙喊。

“这个人根本就已经疯了!不用你去拉他……”猛白回头大喊,“弓箭手在哪儿?”

一排弓箭手急奔过来站定,上箭拉弓,对准尔康。

大夫急呼:“大王!他只是吃了银朱粉和新的药,现在是药力的关系,变得非常兴奋,等到药力过去,他就会好的!”

尔康无视弓箭手,无视猛白,旁若无人,继续激昂慷慨地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怕死亡,反而害怕活着,我的生命已经残破不堪,除了丑陋,就是丑陋!早已配不上我的紫薇!可是,我的灵魂还是高贵的!我希望,我的灵魂可以和身体分家,你如果要定了我的躯壳,我只好救我的灵魂!”

慕沙抬着头,不禁专注地看着他,听着他说话。尔康说完了,站在屋顶,危险地对慕沙拱手,朗声说:“慕沙!一切的一切,该谢的谢,该恨的恨,该结束的结束……”

慕沙大急,高声喊:“你从原来的路下来,我们再好好谈!”

尔康仰首大笑,凄然地说:“原来的路,已经记不得了!我是杜鹃鸟,我可以飞的!”

他说完,就张开手臂,像一只大鸟一般,心里在欢唱着:“紫薇,我向你飞,多远都不累,尽管旅途中,有着痛和泪……紫薇,我向你飞……”他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真的有大大的翅膀,真的成为一只鸟!他飞着飞着,飞进了紫薇的窗子,看到紫薇正在给东儿穿衣服。我来了!紫薇,东儿,我来了!紫薇,东儿,我来了!他拼命鼓动翅膀,绕着房间飞,紫薇抬起头来,看到他了。她惊喊着:“一只鸟,好像是杜鹃!东儿,你看,一只杜鹃鸟!”

他绕着屋子飞,绕了好多圈。紫薇,是我啊!我幻化成鸟,我飞向你!紫薇,理我啊,认我啊!紫薇的视线,随着他移动,有些怔忡地出神了。她喊着:“东儿!你知道杜鹃吗?你听它的叫声,像不像在说‘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东儿开心地抬头看,欢呼着:“鸟儿!鸟儿……好漂亮的鸟儿!”

东儿,是我啊!是阿玛啊!但是,我变成了一只鸟,怎么和你们说话呢?紫薇,我怎样再拥抱你?再在你耳边轻言细语?他绕室数圈,飞出了窗子,看到紫薇扑到窗前,神往地看着他飞走的方向。

“南边!鸟向南边飞去了!鸟儿鸟儿,我真希望能够变成你,那么,我也可以振翅飞去了!鸟儿鸟儿,你帮我带一个信息给尔康,我来了!我马上就来了!”

什么?紫薇,你会来吗?不行不行,你不要来,不要看到那个残破的我!他飞回,急切地绕着窗口飞,看到窗内的紫薇,蹲下身子,揽着东儿说:“东儿!明天一早,我就要出发去找你的阿玛,你留在家里,要听奶奶的话,额娘找到了阿玛,一定飞快飞快地回来!”

“东儿和额娘一起去!东儿也去!”

“不行啊!东儿……我们要去的地方好远,要骑马乘车,走很远很远的路,带着你会耽误时间,你太小了!你等着,额娘充满了信心,一定不会白跑这一趟!只是,要跟你分开,我还是舍不得呀!”

“东儿等额娘和阿玛回家……东儿乖乖会听话……”

不行!紫薇,不要来找我,看我!看我!我是尔康啊!我来找你了!他拼命扇动翅膀,用力地飞……

在缅甸皇宫那高墙上的尔康,他不是鸟,他还是一个人,他的身子,就从缅甸那围墙的顶端,直直地飞落到围墙下面去了。

慕沙、大夫、猛白、宫女、侍卫……都尖叫着飞奔过去看。

尔康不知道他的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围墙下,他依然飞向紫薇,飞飞飞……

当尔康“飞下”围墙的时候,紫薇、永琪、小燕子等人,已经出发了。

几十匹快马,一辆马车,疾驰在郊外的道路上。福伦和箫剑骑马在前,高远、高达和大内高手们在后,大家全速进行着。

“驾!驾!驾!”箫剑对福伦喊,“我们快马加鞭,连夜赶路,我希望可以赶在七月十五以前到达三江城!”

“皇上每一站都安排了快马,只要马换得勤,大概就没问题!我们大家,可以轮流在马车上睡觉!”福伦说,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到缅甸。

马蹄扬起无数的灰尘,车轮碾过了无数的道路。马车内,小燕子、紫薇、晴儿正忙着给永琪手臂上的伤口换药换布巾,小燕子看着伤口,怜惜着,心痛着,后悔着。

“看样子,伤口很深,永琪,一路上你千万注意,不许和人动手!”她叮嘱。

永琪对伤口满不在乎,却有些心事重重,说:“没事没事!大夫说十天就会好,已经三天了!随便包扎一下就好了!”他看车窗外,“我想跟箫剑他们去骑马!”

“别胡闹了,你这个样子怎么骑马?拉马缰都不方便!等会儿把伤口再弄裂了,就麻烦了!我们可没带太医同行啊!”小燕子话没说完,车子一颠,她连药瓶一起扑倒在永琪身上,永琪痛得大叫。

“小燕子!”

“对不起!对不起!”小燕子歉然地喊,对着伤口吹气,吹了半天,抬头深深看他,说,“你心里很难过,是不是?离开皇宫,离开皇阿玛……你也有很多舍不得,是不是?最舍不得的,是知画和绵亿吧!”

“你还在吃醋吗?不要再提知画,过去的就过去了!”永琪看了她一眼。

“我提她,并不是吃醋。我想让你知道,你有牵挂,有回忆,有想念……我都会看成是一种自然现象,我不会吃醋!”她眼里盛满了温柔和感动,继续说,“你为我做的,是任何一个阿哥不会做的!你丢下的,不只江山王位,不只你最敬佩的皇阿玛,还有你的儿子和另一个深爱你的女人……我没办法告诉你我心里的感觉,但是,我会向你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紫薇和晴儿已经包扎好永琪的伤口。永琪感动地凝视着小燕子,一伸手,握住她的手,诚挚地说:“你不用证明,我也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这样最好,从今以后,那个劈成两半的我,又可以合而为一了!”

两人就深深切切地互视着。

紫薇一抬头,忽然看到窗外有一只大鸟掠过。她惊喊一声,就扑到窗前去看。晴儿不知道她在惊喊什么,追到窗前来。

“晴儿!你看你看!一只鸟!”紫薇喊着。

鸟儿飞掠过天空,往远处飞去。

“一只鸟有什么稀奇?我看到好多只鸟呢!”晴儿不解地说。

“那只鸟和别的鸟不一样,它好像在带路!”

“不要说得太玄了!哪有这种事,带路的不是鸟儿,是箫剑!”

车窗外,箫剑听到晴儿提到自己,情不自禁对车里看过来,和晴儿的眼光一接。他不由自主,给了她一个微笑,她也不由自主,回了甜甜的一笑。终于,终于,他们两个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终于,终于,他们不用躲躲闪闪了。

紫薇看看箫剑,看看晴儿,再看看马车里深情相对的永琪和小燕子。感动至深,希望满怀,她激动地说:“我们三对,已经有两对团圆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尔康……现在回忆我们这一路走来的故事,我觉得,上苍还是仁慈的!尽管大家都吃尽苦头,但是,大家都获得了福报。”

晴儿虔诚地接口:“所以,上苍也会保佑尔康,成全我们大家,让我们每一对,都没有遗憾!”

晴儿和紫薇,说得虔诚热烈,永琪和小燕子,都感动地看着她们,期望着。

这时,那只盘旋的鸟儿忽然飞回,停在紫薇的手腕上,哀声叫唤。紫薇惊看那只鸟,晴儿、永琪、小燕子也惊看着。鸟声啁啾,若有所诉。

车子一阵颠簸,鸟儿受惊地飞去。

紫薇的眼光,情不自禁,跟着鸟儿飞去。

紫薇,不要来找我,这个我什么都没有了,再也不是你的尔康了!回去吧!回去吧!尔康正绕着紫薇飞翔,他很急,要警告紫薇,不要冒险……他飞着飞着,翅膀突然使不上力,身子就沉甸甸地向下坠落、坠落、坠落……坠落到一个深谷中。是幽幽谷吗?不是,他定睛一看,天啊!是缅甸的皇宫!

是的,尔康正躺在缅甸皇宫的床上,大夫在诊治,慕沙在一旁看。

巫师带着徒弟又在窗前卖力地喊魂:“天马的灵魂啊!不要在外面飘飘荡荡了!老鹰会抓你,大风会吹你,野狗会咬你,野狼会吃你……你赶快回家吧!家里多么温暖,有软软的床,有新鲜的水果,有好吃的米饭,还有一直等你的八公主!你快回来吧……”

尔康睁开了眼睛,听着巫师喊魂的声音……他还陷在自己变成鸟的幻觉里,神志迷迷糊糊。

“天马少爷,你醒了吗?”大夫看到尔康睁开眼睛,急忙问。

尔康怔怔地看着室内,看着慕沙,看着大夫。

“我真希望不醒,但是……我醒了!”他怆恻地说。

慕沙紧盯着他,着急地问:“你看得到我们吗?认得我们吗?有没有头昏?有没有看不清楚?大夫说,你说不定会摔成白痴!”

尔康没有回答慕沙,瞪着窗前的巫师,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们又在‘喊魂’吗?停止停止,不要喊了!我的灵魂正在优哉游哉的漫游,喊回来干什么?我的好事,都被你们破坏了!”

大夫一脸喜色,对慕沙笑着说:“恭喜恭喜!他脑筋清楚,什么事都没有!简直是奇迹,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只擦破了一些皮,骨头都是好好的,没有断手也没有断脚!看样子,他有神灵保护!”

慕沙瞪着尔康,简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对他嚷着:“你怎样?昏迷了两天,害我们给你灌药灌汤灌水……大夫说你没有伤筋动骨,算是你运气!赶快起来动一动手脚,看看能不能动?”

尔康跳下床,看看四周,好像大梦初醒一样。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变成了一只鸟!”

“是!”慕沙生气地说,“这只鸟从屋顶上飞下来,摔得动也不动,昏迷了两整天,你气死我!自从在战场上把你救下来,我随时要准备给你挖坟墓!巫师大夫天天侍候,我所有的耐性都用完了!你如果再变成鸟,拜托你飞走不要飞回来了!”

尔康瞪着她,爆发地喊:“我也很想飞走,不再飞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灵魂每次飞出去还会飞回来,大概都是你们喊魂的结果!下次你们不要再喊魂,让我自由自在地飞吧!你知道吗?我飞到紫薇身边了……”他回忆着,感伤起来,“我梦到她要来找我,我不能让她来,我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看到我马上要成为别人的新郎,所以,我拼命想阻止她,但是,她不懂我的鸟语……”他瞪着巫师,忽然异想天开,冲到巫师身边去,喊:“巫师巫师,你会喊魂,会不会把灵魂送出去呢?”

“听不懂!什么叫‘把灵魂送出去’?”巫师不解地看他。

“你作法,把我的灵魂变成鸟,变成蝴蝶,变成云,变成风……只要是能飞的东西,什么都好!”他兴奋起来,“来来来,要我怎么合作?躺下来,还是跟你一起念咒语?你们的缅甸巫术好像有用,我要找一个可以和紫薇沟通的方式!”

“天马少爷,这个……我没办法!从来没有做过!”巫师为难地说。

“你试试看呀!”尔康积极地说,“我来帮你写一篇《送魂词》!你来作法!”

“天马,你可不可以不要乱出花样?连巫师念的咒语,你也要管?”慕沙简直拿这个“天马”一点办法也没有。

尔康不理她,拼命想他的《送魂词》。自从到了缅甸,这个相信灵魂会飞的地方,他总觉得自己的灵魂也会飞。他一击掌说:“想出来了,这样念!我念给你听!”说着就念了起来,“天马的灵魂呀!你好好地在外面飘荡吧!天空又大又高,回家的路不长,紫薇在想你,东儿在喊你,爹娘在盼你,你赶快飘过去吧!这缅甸的宫殿,虽然有新鲜的水果,有好吃的米饭,有软软的床铺,有深情的慕沙,但是,这毕竟不是你的家!你赶快结束你的旅程,回到你真正的家里去看看吧!只要看看就好,你已经千疮百孔,千万不要纠缠紫薇,悄悄地看,看完了,再去四海飘荡吧!”他念完,看着巫师,“这样行吗?你照着念就对了!”

巫师愣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沙也愣着,愣了片刻,恼羞成怒地冲上前来喊:“你不要胡说八道,巫师哪里有办法把你的灵魂送出去,灵魂送出去,人就死了!只有‘喊魂’没有‘送魂’!我不管你想变蝴蝶想变鸟,你什么都不许变!既然你的骨头没有断,你也没有摔成白痴,这个婚礼就要如期举行!”

慕沙说完,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巫师觉得这“天马少爷”的魂魄依旧没有归位,赶紧地对着天空喊:“天马的灵魂啊!不要在外面飘飘荡荡了!狐狸会引诱你,藤蔓会缠住你,妖魔会迷惑你,小鬼会欺骗你……你赶快回家吧!家里有体贴你的八公主,有照顾你的八公主,有喜欢你的八公主,你不要犹豫了,赶快回来吧……”

尔康惊愕地听着,顿时怒火攻心,冲上前去,把两个徒弟拉开,把整张供桌掀翻在地。一阵哗哗啦啦响,碗碗盘盘全部摔碎,两个小徒弟摔得四仰八叉。

尔康怒吼着:“再也不许帮我‘喊魂’,知道吗?滚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

“是!是!是!”

巫师带着两个小徒弟,逃之夭夭了。

尔康跌坐在床沿,痛楚地用手抱住了头,感到头痛欲裂,寒意侵骨。兰花急忙奔上前来,送上一包银朱粉。

尔康抢了银朱粉,连水都没喝,就倒进嘴里,吞进肚里了。

这天,北京的“援救队伍”已经到达了云南边区,大家在客栈中,换上准备好的缅甸服装。紫薇、晴儿、小燕子彼此打量,彼此帮忙调整衣饰。

箫剑带着三个朋友进来,看到永琪弄不好那顶“岗包”,就来帮忙,一边帮忙,一边做最后的解释和交代:“明天我们就进入缅甸境内了,我的三个朋友,都会缅甸话……这是老高,这是老朱,这是老林!我们大家,最好不要开口,有话让他们去说!我们都是中国来的商人,车上全是中原的绸缎首饰。万一被认出是中国人,就大大方方承认,千万不要故作聪明。缅甸人会把我们当作是中国跑单帮的商人,再加上我们的货品物美价廉,他们贪便宜,不会看穿我们。从缅甸边境到三江城,还有一段路。大家小心!”

“到了三江城以后呢?”福伦问,“箫剑,你有计划吗?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你必须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大家要怎么混进皇宫去呢?”

箫剑沉重地看看大家,吸了口气。

他的眼光停在紫薇脸上,郑重地说:“紫薇!我不能瞒你了!我这样拼命赶路,是有原因的!我希望来得及在七月十五日赶到三江城,那晚,是缅甸一年一度的点灯节,又称灯火节。据说,这晚,缅甸八公主要和天马举行盛大的婚礼!”

紫薇惊跳,睁大了眼睛。晴儿和小燕子,也大大地震动了。

“举行婚礼?”晴儿惊喊,“八公主要和天马举行婚礼?你怎么不早说?”

“我……不想让紫薇难过。”

“这就大有问题了,”晴儿着急地分析,“箫剑,我们可能白跑了一趟,如果那位天马真的要和八公主结婚,他就不可能是尔康!你想想,尔康和紫薇这份感情,他怎么可能答应和八公主成亲?就算用刀架着他,这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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