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错。”
“呃,谢谢……”
“但我会赢你。”任仲夏说完,坐在萧然刚刚坐定的位置,一曲技巧极为绚烂的李斯特的《帕格尼尼大练习钟》流淌出来。被誉为最难的几首钢琴曲之一的《钟》,任仲夏驾轻就熟。萧然换在任仲夏刚刚站立的位置,无法抑制的赞叹。
赞叹,却不等于认输。
等任仲夏弹完,并作了‘请’的姿势之后,萧然也当仁不让坐在琴凳上,《f大调夜曲》,感情像洪水一般澎湃奔放,把曲子中肖邦对故土的热情又为故乡战乱的悲愤的矛盾情感挥洒得淋漓尽致。
郭教授和自己的师弟坐在客厅里,多年分别的寒暄还没说完呢,各自的徒弟就在隔壁斗上琴了。俩老头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隔壁传出来的一会儿热情似火,一会儿清澈如溪,一会儿绚烂,一会儿幽深的迥异风格的琴声,都面带微笑——这就叫激情的碰撞!
“没想到你这毛躁的性格,居然能教出琴风如此深远的学生,不是抢了别人的弟子往自己脸上贴金吧?”
郭教授冷哼,“凭你那不分瓣的熊爪子,我很怀疑你能给仲夏的技艺指点多少。”
俩人从年轻一直较劲到老,如今把他们的优良传统成功地传到下一代,等萧然和仲夏从琴房出来的时候,萧然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累的,脸颊绯红,额头上都冒着细汗,任仲夏也边走边掰抻胳膊,一脸尽兴。
任仲夏一向自傲,但对萧然,他拍着他的肩膀,服气但不服输,“我很期待能与你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