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辈子,栽在同一个人身上;两辈子,都没有得到这个人的一分真情。为什么……只有他活的这么失败?
巧夺天工的酒壶转眼就出现在他手里,拿过一边的酒杯,沈无眠倒了一杯出来,池照只带了一个杯子过来,这杯酒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皇家赐酒,就是赐死的代名词,沈无眠看着透明的酒液涓涓流出,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好像麻木了,也习惯了,甚至,还有一种即将得到解脱的畅然。
端着小巧的酒杯,沈无眠低声问道:“陛下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牢房安静了很久,然后才传来专属于少年的带着一点涩砺感的声音,“……对不起。”
对不起。
他最不需要的、最不想听的,就是这样的一句对不起。
咽回喉咙中的苦涩和血腥味,几息之后,短暂失声的咽喉终于又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