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宜:“没有证据,不过跟他来的小厮三月前回了陆家一趟,不久,陆清颜的奶娘便说要买人,找了许多人牙子。后来她离开陆府,到现在也没踪迹。”
程岩:“那妇人是他奶娘?”
庄思宜:“或许吧。”
程岩沉吟半晌,“既然找不到他奶娘,万一冤枉他了呢?”
庄思宜笑了笑,“那也只能怪陆家自己。”
原来陆家为富一方,与徽省很多官员都有钱权交易,其中又与一位都转盐运使司运同关系最为亲厚,还花费巨资建了座宅子送给对方。
徽省官员受其好处,已与陆家成为利益共同体。因此,陆家胆子越来越大,几年前便与私盐贩子勾结,将官盐运往外地倒卖。
这件事在徽省不算秘密,但天高皇帝远,没人肯管。
“不久前,徽省来了一位巡盐御史。”庄思宜慢声道:“曾祖父提过此人,说他性子刚正不阿,我只是命人给那位巡盐御史提了个醒,后来的事便与我无关了。”
程岩:“所以,这些事都是巡盐御史查出来的?”
庄思宜:“当然,我一介无权无势的学生,除了打听点儿消息,还能做甚?其实就算没有我,陆家或许一样会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