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着谁说的,在场的人都清楚。韩卓皱眉瞪着韩司恩,刚想训斥韩司恩,言语上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韩司恩已经淡定的点着头,一脸我毫不知情的赞同道:“祖母这话说的在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只是可惜啊,何表弟刚才说了,是自己碰着了伤着了,祖母总不能让皇上给何表弟做主,把地上这些石头啊,府上的这湖给判刑了吧?”
老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铁青,还没有开口,一旁的韩秀已经忍不住了,她猛然拿起那块沾了何帆血的石头,咬牙切齿狠狠的朝韩司恩头上砸去。
她那凶狠的模样,一看就是要韩司恩死的意思。
幸好韩司恩在她心里有这个想法时,就先一步躲开了。韩司恩看着那石头重重的落在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抬起眼,直直的看向韩秀,轻声道:“小姑这是打算谋害皇上御封的世子?”
众人听了韩司恩的话,愣了下来,场面一时寂静起来,正被人抬着回房的何帆看到这情况,浑身一抖直接摔在了地上。
韩秀有些呆愣的看着韩司恩,眼神中有些恐惧,随后她咬了咬牙,眼中流露出一丝阴毒。
老夫人的手有些颤抖,一旁的柳氏扶着老夫人,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只见韩秀突然一个踉跄,直直的朝后退了几步,摔入了湖里。
在韩秀喊着救命时,蒙着脸的白书跳了出来。他不管众人的惊讶,提着韩司恩的衣领子把人提出了韩府。
韩卓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反应过来了,他几乎是有些恐慌道:“有人劫持世子,把人拦下,死活不论。”
不过韩卓的话晚了,白书蹦蹦哒哒的拎着韩司恩,转眼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出了韩府后,白书提着韩司恩踏着别人家的墙头,快跑到将军府时,韩司恩那颗被风吹的凉凉的脑袋清醒下来,忙让白书把自己放下。
白书站定,放下韩司恩,把面罩解下,有些焦急的道:“我没想到那个疯婆子要杀你,出手慢了点,现在怎么办?”
韩司恩沉默的站在那里,目光沉默又诡异的看着白书。虽然他不在乎生死,但是被人这么跟拎小鸡一样拎着走,说起来,四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这感觉古怪的很。
白书看韩司恩一直看着他,还以为他吓着了,于是有些笨拙的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杀你的。”
韩司恩收起心中难言的古怪,道:“他们自然是不敢。”老夫人、韩卓和韩殊这些韩家的人,以前自己没得皇帝眼时,他们动手谁也不会在意。但现在,即便他们心里再怎么厌恶他,再怎么想动手,还是不敢在自家里动手的。
因为他们真的动了自己,怕是明天皇帝就要掀国公府三尺地,也要查清事情真相,趁机撸了韩国公府的品级的。如果韩家真有了什么不好的,韩芸和姬怀在宫里就等于被废了。
自古以来,痛打落水狗的人大有人在。
韩卓在朝堂上钻营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自己的爱好前妻的名声,就是因为他了解皇帝。他还在等着姬怀成为帝王后,韩家滔天的富贵呢,怎么可能让韩家落入这等田地。
只是白书这么一出现,还把他带走了,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毕竟这是被外人看到了韩秀要谋杀自己,韩秀的罪名是逃不掉了,当然,韩司恩由着韩秀蹦跶了这么多天,现在自然不打算在放过她了。
韩秀的心思太肮脏了,年轻时嫉妒韩芸一步登天,恨韩家没有把她也送入宫中。一辈子都在争强好胜,希望自己站的比别人高,为了所谓的富贵,什么肮脏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想到这里,韩司恩看了看天色,觉得这个时候宫门应该还没有关,即便是关了,就算皇帝在哪个妃子被窝里,他也得去见,于是他对白书道:“我要去皇宫。”找皇帝告状。
白书并没有多问,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韩司恩本想说不用了,但是转念又想即便他这么说了,白书也不会听他的话的,肯定会偷偷跟在他身后的,便没有再多说那些废话了。
不过到了宫门口,他并没有让白书和他一起前往宫门处,他们又不是刺客,去闯皇宫。最关键的是白书出面的话,还要个皇帝来个长长的解释,实在是太麻烦了。
白书这次倒蛮听话的,在街道拐角处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