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星辉之下,万道银光爆射而出。
黄皮子的惨叫,仿佛是给徐白皮送终的哀乐。
最终没有一个黄皮子逃出了广场,全部都被柳家道士剿灭。
至于那口黑棺,在徐白皮惨叫结束之后,更是没有了丝毫的动静。
只不过,黑棺渗透出来的冷意太强烈,完全不像是已然平息的模样。
陈瞎子已经彻底萎靡下来,几乎不能动弹。
我如今的状况也很糟糕,柳昱咒用银针飞速地在我胸口刺了几下,勉强给我止住了血,可插在锁骨位置的烟枪却不敢拔下来。
那伤口太大,一旦拔下来,恐怕我就得出血丧命……
稍微缓了一会儿之后,我说话倒是顺畅了一些,我告诉柳昱咒,这棺材先不敢碰,徐白皮小腹的位置被我搅烂了,不晓得里面尸丹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碎了。
如果尸丹没碎掉,又被恶尸拿了回去,这羽化恶尸才是最难对付的东西……
柳昱咒却皱眉,问我那要怎么处理?
我挣脱开了柳昱咒的搀扶,让他把我放下。
我这会儿已经没有力气站着,只是勉强地坐在地上,完全靠着意志力维持平衡。
我拿出地支笔和天干砚,放了食指的血,又混了一些被刺穿锁骨位置流出来的血,最后我用这些血画符。
这一次我画的不是道士的符文,也不是简单的镇煞符,而是风水术里的一种葬符,名为车輪影孙葬符。
这种符是一种封葬法,当然比不上五帝封葬符的强横,却也绝对不弱。
属于葬前定凶尸的特殊符篆。
更关键的是,现在我也画不出来五帝封葬符了。
在符篆之下,我还写了一道盖棺封钉口诀之中的第二诀。
诀法为:“一封天官赐福,二封地府安康,三封生人长寿,四封百煞潜消,五封子孙世代荣昌。”
写完诀法之后,我又用一张细麻抄纸写了一封死人信,信上所写的话,意思很简单,差不多就是我晓得他来自于红河,我知道他为什么背井离乡,我知道他求恶是要做什么。
他若是想要报仇,就不要反抗我们。
将死人信写完之后,我勉强摸出来打火机,口中呢喃着神婆咒法,接着将死人信点燃。
死人信在我注视之下,逐渐烧成了漆黑的粉末。
隐约之间,我似乎都看到那棺材旁边,斜着杵着一个断了胳膊的人影,它在直勾勾地看着我,漆黑如墨的眼珠,就如同深渊一般。
可那就只是一瞬间,一闪而逝,棺材旁哪儿有什么人?除了污浊漆黑的血,便再无其他。
恶尸求恶,除了报仇便没有其他的神志思维,我死人信上写知晓他求恶,那话语引导也是如此。
他接了死人信,便令我松了一大口气。
我让柳昱咒先将我画的符贴上去,再用定罗盘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