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有点儿烦。”言幼宁灌了两口酒,十分颓废地歪在了椅背上,“觉得怎么自己遇到的都是这么糟心的事儿呢。”
“糟着糟着就习惯了,人生么……”李翱跟他碰了碰杯,一脸过来人的深沉样儿,“我跟你说,你这就是身边一直没有人,又年轻气盛的……活活给憋得。”
言幼宁被啤酒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不过哥哥跟你说两句心里话,你现在这状态真不好。怎么说呢,”李翱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就像等着天上往下掉馅饼,就像那么一个破菜篮子放在那儿,等着谁来了就让谁提走似的,都不带挑人的,就在哪儿干等着。”
言幼宁举着啤酒罐子眨眨眼,再眨眨眼,表示自己跟艺术家境界相差太多,这一番深奥的警示语自己完全没有听懂。
李翱很是感慨地探身过来在他脑门上揉了两把,“挺好个孩子,要长相有长相,要个头有个头,就是人傻了点儿。”
言幼宁看着他,突然说:“李哥,要不咱俩凑一对儿搭伙过日子吧。”
“滚你的蛋吧,啊。”李翱很是高姿态地用眼角斜了他一眼,“老子从来就不吃窝边草,这是原则!”
言幼宁想笑,最终却还是叹了口气,“哥,您可真是一只好兔子。”
24、纯忽悠...
言幼宁借着酒劲儿睡得昏天黑地,被电话铃声闹醒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衫和长裤,被他睡得皱皱巴巴的。言幼宁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连牙都没刷就那么睡着了。
“喂?”言幼宁费劲地坐了起来,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含含糊糊地接通了凌傲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