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中带着淡淡的酒味,比第一个吻更加热切,也更加急迫。只是两人之间那种剑拔弩张般的角力咻得一下无影无踪,变成了相互的渴求。胸膛紧贴着胸膛,胯骨磨蹭着胯骨,山崖上的附生植物在激烈的动作中簌簌轻颤,掉下了几片青苔细藤,落在了两人几乎融为一体的黑发中。
和肖君毅在腰臀间摩挲的那双手不同,在密集的吻中,陈远鸣的手慢慢下滑,按在了对方的月夸下,肖君毅喉结一滚,咕咚一声吞下了口唾液。
“继续……”
不知是说话声大,还是喘息声更大,陈远鸣侧开头,用舌尖舔去沿着对方颈项滚落的汗珠。
拉链被扯开了,然后是裤扣,摆脱了两层衣物的束缚,略显粗糙的掌心蹭过覃头,向下滑去,从根部握住。
“操。”肖君毅停下了动作,深深吸了口气,他不是个雏儿,但是这时却兴奋的难以自持,就像自己第一次经历青欲的洗礼。
陈远鸣没有停下动作,而是更紧的贴在了对方身上,光滑的西裤和手指一起顶弄摩擦。肖君毅再也无法忍耐,伸出了一只手盖在对方手上,另一只手则匆匆探了过去,回馈这份热情。
喘息在两人之间回荡,滚烫的勃|起在彼此掌中抽|插,高朝快得简直不合情理,在喷发的瞬间,陈远鸣用掌心虚按住了端口,几股黏稠的液体飞溅在掌心,又顺着柱身滴落在地,在脚边的泥土中交融。
这情景即银靡的惊人,又透出股让人心醉的甜蜜,肖君毅轻轻喘了口气,再次咬在了对方唇上,像是为了自己失去的主动权愤愤不平。陈远鸣则笑着张口了嘴,坦然的接受了这份热情。
如同山间的夏雨,一切来得快,去得也不慢。毕竟是在野外,两人还没有冒着风险野合的准备,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的残迹后,他们就一起下了山。这一往一返才花去一、两个钟头,时间尚早,倒是不急着回返,两人就腻在房间里,想要消耗更多精力。
然而一场突然而至的天灾却打消了他们的计划。积雨云遮天蔽日袭来,雷声大作,电光乱舞,降下了却不是大雨,而是一场冰雹。冰球噼里啪啦的敲击在木质房屋上,颗颗都有蚕豆大小,看起来十分瘆人。
老板娘站在大堂门口焦急的叫喊着自家帮佣,躲避的躲避,抢救的抢救,为这一场意料外的天灾发愁不已。陈远鸣和肖君毅则站在屋檐下,看着大自然带来的奇景。冰雹来得如此之猛,和狂风雷电一起肆虐在这片山峦之间,屋边的小树东摇西晃,像是马上要被连根拔起,摆在大堂外没来得及收的一块玻璃茶几也被冰雹砸出了几条网状蛛纹。冰渣弹起,飞溅在手臂上,居然都带一丝微微的痛楚。
陈远鸣皱起了眉毛,“运气不好。”
先是大旱,又是大涝,现在又多出了冰雹,对于家乡周边几个县市,恐怕都是一场让人痛心疾首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