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卿闷闷不乐地数着花生米,他这样,连带着其他人也不痛快。
陈缑忍不住道:“你与那个盟主是不是故人?”
林之卿点头:“他于我,其实有救命之恩。”
“怪不得。”陈道嘿嘿一笑:“那你应该高兴不是,愁眉苦脸的做啥。”
林之卿长叹一声:“一言难尽。我认识他时,他还不叫梁濯,我们一同落难,后来他助我离开后,就销声匿迹了。之前我与哥哥们说过,是为了寻一位朋友才会下山,就是他。”
陈缑道:“你今日既见了青城派的人,也见了你的救命恩人,但都不前去相认,想必是有难言之隐。”
林之卿知道这几位弟兄都是心直口快之人,但是此事他着实难以启齿,便只好摇头不语。
说话间,陈继从窗外跳进来,飞快掩上窗户,急道:“快走,有人追来了!”
四个人一听,连忙把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几个人从后门里逃了出去。
陈继一瘸一拐,身上虽然没有血迹,但是飞奔的姿态已经暴露出他腿上受伤,陈鸣便架着他,几乎是拖着他跑。
陈继指点了一番路线,他们一路逃到闹市中的一座庭院后,从矮墙上翻过去,见是几间破败瓦房,堆着一些柴草,显然应该是人家柴房之类的地方,才进去稍微歇口气。
陈继一屁股坐在地上,陈道连忙递过酒葫芦让他喝一口压压惊,才慢慢说:“他娘的,小小一个妇道人家,居然也有这么大的能耐,差点大意了!”
“你打草惊蛇了?”陈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