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三十六郡,豫州郡守,要什么样的人,才完全不将陈圳当回事呢?
——陈禾将拜帖化为灰烬的举动,在他们这里,仅仅只是一惊,因为一个人能飞檐走壁,还是能把砖头捏成碎末,常人都觉得差不多。
见识再差点的,没准会觉得陈禾这一手跟天桥下面吞火剑走绳索的家伙一样,容易唬人而已。
陈圳倒不至于这般,可也没往心里去。
要成为“权贵私养的打手”,没点本事能行?
在陈圳这样的官吏眼中,无论对方的能力多么高超,他都觉得理所当然——绣娘应该懂繁复的绣法,打渔的应该满载而归,武夫当然也得力能提鼎,拳能碎石——因为你就是做这个的,连自己该做的事都做不好,那必定是这个人不行。
“年轻人总是会后悔的。”
陈圳带着教训的口气,很不满的说。
他甚至感到自己很宽容了,还能提点对方这些,不在意陈禾的无礼,都是因为那份微薄的血脉亲缘。
“你这样肆意妄为,很是不妥。”陈圳是被福管事的死激怒的,也是被这件事震住的。
——手握权势的人,最容不下,正是这样莽撞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