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新鲜么?我还以为您早就习惯了呢。”阮昧知毫不留情地又往殷函子膝盖上戳了一箭。
“你怎么猜到的?”殷函子还是很费解。他一直觉得他离胜利就差一步来着……
阮昧知趾高气扬地哼唧一声,一扭头,打开禁制,径直走了出去。
“……”殷函子怒瞪着阮昧知那跩到欠扁的背影,深觉自己的智商被人给鄙视了。
殷寻问看着自家爹虽愤怒却不掩茫然的模样,不欲再激化矛盾,于是凑近了小小声地解释道:“阮尔踱本已心存死志,若不是求死无望,绝不会将假死计划对您和盘托出。而您一来就说出了假死之事……”
“不用你解释,我……我自然是清楚的。”殷函子嘴硬道,一想到自己一来就将真相给暴露了不说,还巴巴地拿这个威胁人就觉得又羞又怒:“最可恨的就是你们俩,既是早猜到了还跟我在这儿装半天傻。”
“不,我也是才想通其中关节,而昧知,一开始应该也是没想透的。”殷寻问摇摇头道。
“怎么可能。”殷函子嗤笑。阮昧知那厮精得跟猴似的,贼得跟狐一样,猜不到才有鬼。
“不管他说得如何轻巧,阮尔踱到底还是他父亲,阮昧知再冷情,也不可能在乍闻噩耗时,不乱一丝心神。”殷寻问看着阮昧知的身影,心中绵延起隐约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