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静不喜闹的长流少主脸都发青了,他僵硬地拽着阿苦的衣袖,不说话也不动弹。
可他分明浑身上下——自头发丝儿到脚尖的每一寸——都在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想回去”的意思。
阿苦用力拉了云长流一把,后者就一个踉跄。
阿苦只好无奈地拖着身旁那个往街里走,口上还叨叨不休,“少主,你别这样儿……放松,好好走路!唉……这都什么毛病!”
云长流紧抓着阿苦的,只管闷头往前走,看也不看身旁的人潮一眼,仿佛周遭那些笑闹喜悦与他无关。
阿苦没走几步就站住,头疼地扶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少主!我带你出来是赏灯的!你总看地上做什么,想捡铜板儿么!?”
说着,他伸把云长流的脸往上一扳,“往你头上看!”
头顶上,一盏颇大的莲花灯正悬着,花瓣雕镂精巧,里头的灯火照亮了盏上的彩画,美极了。
云长流怔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呢喃道:“……好看。”
阿苦这才满意,又拉着云长流往各处看过。这么走得久了,阿苦又挑着人少的地方走,长流少主终于能习惯些,总算放松了好好儿看灯了。
两人沿着条小街继续走着看灯,渐渐把一条街走到尽头。没一会儿,云长流盯着走在前面的阿苦好半晌,忽然冷不丁开口唤了句:
“……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