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萧独生母产下他便难产而死,萧独怕是连母亲的样子都没有见过,这样一幅画,对于他而言,应是极为珍贵的。
“不过属下发现,这女子并非像传言中,产下太子就难产而死。“
我疑道:“哦?怎么?”
“她产下太子独后,又被逐回了青楼,在那里待到宣和元年,也就是皇上登基的那一年。皇上是否记得,你凯旋后大赦天下,放归了蛮人俘虏?就在那时,乌兰也随那些俘虏一起离开了。”
“后来,孤担心那些战俘会带走冕国的技能知识,传播到蛮人土地上,让他们学了,遗祸无穷,便命白延之诱杀,一个不留。”
我的心一沉:“太子会不会知晓此事?知晓他生母是怎么死的?”
“属下不敢妄言。但,太子妃与乌兰同为乌氏,应有亲缘关系。”
我吸了口气,心乱如麻。当年追杀战俘之事,我因担心会引起民心不稳,说我大赦天下又出尔反尔,便命白延之将那些战俘逼进深山,速战速决之后就地掩埋,对外宣称只是土匪做乱。
而后,又寻了些蛮奴假扮成战俘,送出关外,没有多少人知晓。
萧独会不会知晓。若这狼崽子知晓了此事,定会恨死我的。
如此想着,我不禁记起萧独那夜看着花魁发呆的样子,心口一绞,有些难受。原来,如今被这狼崽子缠上,是冥冥之中的债孽。
我竟是亏欠了他。
“皇上现在出了宫,打算如何?”
“自然是离远一些,坐山观虎斗。”我想了想,问,“你做暗卫多年,知不知晓什么法子能极好的隐瞒身份,见了面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