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上前,手下为他摆正砚台镇纸,嘴里说道:“哥哥,我听说苗云告御状的事儿了,你打算怎么处置?”
就晓得她火急火燎跑来是为这事。湛煊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翻滚起名为嫉妒的熊熊火浪。这几日他只要想起他的莲花儿心里装的是别人,浑身上下便如被万千蚂蚁啃咬般的难受。原以为自己会放莲花儿走,但没想到居然是这般困难。一旦思及她对别的男子巧笑言兮,与别的男子亲吻缠绵、翻云覆雨的场面,他就怒火与妒火烧得皮开肉绽。
“还能怎么处置?那姑娘将事儿捅破了,不惩治孟家如何显出皇家威严不可冒犯?”心中越是疯蔓火焰,湛煊的语气便就越淡。
“如何惩治?”湛莲追问。
“处死孟光涛,其余人等皆贬为奴籍。”
“不行!”湛莲脱口而出。
湛煊手中朱笔折断,湛莲竟是没有发觉,她急急道:“哥哥,孟光野是无辜的,他从不知道这一回事,他说他若是知道,定会劝他大哥娶了苗云。”
湛煊将两截的毛笔扔至一旁,“朕怎么知道他无不无辜,就算他真无辜,做为孟家人也当受连坐牵连。要怪就怪他自个儿家做的蠢事。”
湛莲急得跺脚,“哥哥怎地这般糊涂,孟光野是个好人,他人很好,为人正直善良,为官刚正不阿,不屈于强权恶势,里外都是难是的人才,哥哥不重用他倒也罢了,竟还将他因这或许有的罪名贬为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