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自己趿鞋下床,见喜芳等人半晌不进来,就知道已是得了旨意。她也不再叫,自个儿整衣束带。
湛煊将外袍拿来,自后将她包裹,弯腰贴在她耳边,“这是恼了?是气朕没与你讲受伤的事儿?”
湛莲向前一步,自发伸手穿了衣裳,淡淡说道:“您是这天底下的主子,您想说便说,不说也自有您的道理,我哪里敢恼?”
“听听你这阴阳怪气的调儿,唉,朕不就是怕你与那日似的金豆子直掉。如今朕已平安回来,你多听了只徒增烦恼,朕何苦与你细说这些,叫你伤心难过,损了自己元气?”
湛莲不听他这些话儿,抬步就要往外走。湛煊拉住她,“你去哪儿?”
“横竖我现下连自己屋子里的丫头也叫不来了,我自个儿出去洗漱还不成么!”湛莲回头瞪他。
哎哎,瞧瞧这火药桶似的脾气。看来这事儿着实叫她气得不清,湛煊暗自叫糟,拿一干下人当垫背的,“这群懒货的确是愈发不像样了,朕明儿就替你办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