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走了,我们母女可怎么办,就是为了我们,你也要好好的才是啊,”李氏伏在他的腿上,终于哭了出来。
殷怀谨摸着她的脸颊,叹了一口气,“难怪你了,这么多年。”
他身子不是这几年不好的,而是从胎里带来的症状。当年太医便断定他寿数不会长久,可是却还是叫他生生地活到了四十多岁。他一直想撑着一口气,叫那些人都瞧见。
这一口气一撑,就是四十年。
殷怀谨摸着趴在他腿上的人,他与李氏成亲有二十多年,不谈多喜欢,可是这么多年她能任劳任怨地陪在自己身边,却还是极难得。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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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晨一大清早便起身,去给王妃请安。因着府中有两个病人,所以她也不愿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只穿了一身浅绿色翠叶银纹锦绣上衫,下头配了一条白色拖地百褶裙,头上带着一支玉钗头,就连耳朵上垂着的都是一对儿水滴型的白玉耳坠。
这一身已是极低调了,所以她瞧着镜子里头,也觉得满意。
倒是她去给王妃请安的时候,没想到竟是来的最早。依旧是昨个的申嬷嬷出面来接待她的,只是一瞧见她便说:“姑娘,头次来想必不知,王妃每日都是定时起身的。”
她说了个时辰,纪清晨这才发现自个来的确实是早了。不过来早总是比来晚地好,但人家既然指出来了,她特别配合地说道:“那倒是我的错,我该叫丫鬟先过来问问嬷嬷的。那明个我再晚些来。”
申嬷嬷见她也不生气,知道这位纪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况且人家是表姑娘,也不好多为难,便请她进门来坐着了。
待王妃出来的时候,瞧见已端坐在椅子上的纪清晨,倒是一愣。纪清晨见她出来,也是立即起身,请安道:“见过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