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总是叫人担心,”殷柏然自然地说道。
他起身叫宫女把药端了上来,待宫女端着红漆木描金牡丹圆形茶盘,上头放着一只雨过天青色汝窑瓷碗,刚到跟前,就有一股子刺鼻地苦涩药汁味道。
皇后瞧着他这般说,脸上登时扬起一股甜蜜的笑容。
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自然也不去想那什么虚无缥缈地爱情了。皇上待她敬重,她也如此待皇上。便是先前,皇上不愿纳秀女进宫,还是她坚持地呢。皇家里多子多孙才是福气,所以就算这会真有人再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她也只会高兴。
看看秦太后,即便登基的只是侄子,可是该敬重她的,却还是丝毫不少。
方皇后如今最紧张的就是殷柏然了。
殷柏然亲自喂她吃药,见她皱眉,还哄道:“母后喝完药,便能吃蜜饯了。”
方皇后见他真把自己当小孩子在哄,登时便笑了,摇头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该喝的药,方皇后却一点儿都不少地喝下去了。
“母后也觉得那个长孙昭不错?”殷柏然低头,用银叉戳了一颗蜜枣,便递给了方皇后。
方皇后一边接过东西,一边打量着他,倒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提起长孙昭,反而有些好奇了:“先前你不是说她性子跳脱的?”
殷柏然低垂着眼眸,许久才抬起来,答道:“母后,她是恒国公的女儿,如果父皇不主动提,儿臣也不能去求。”
方皇后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