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也有两个提着宫灯的小太监,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你们都往前走,我有话要单独说。”
几个小太监自然不敢反驳他的意思,只得提着宫灯往前走。待他们走下去很远,殷景然才沉声说:“我也要去福建。”
“王爷若是想去,与皇上请示便是,微臣做不了主,”裴世泽淡淡说道。
可就是他清清淡淡的口吻,却是把殷景然气得够呛的,恨不得跳起来与他喊。可一想到他还要依仗着人家,这才安静下来,轻声说:“父皇不会同意的,哥,你帮我与父皇求求情吧。”
殷景然是幼子,皇上恨不得把他拴在眼皮子底下才好呢,如今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爵位早就赐封了,可是搬出宫建府的事情,却还是遥遥无期。
裴世泽轻描淡写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虽暮色深沉,可他满眼的跃跃欲试,却还是叫他看地清楚。殷景然为何想要去福建,他一清二楚,可正是因为清楚,他才不会带着他去。
此番前程未知,若长孙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以他们在福建浸淫这么多年,当真就会束手就擒吗?
在福建的不远处就是易守难攻的岛屿,若是长孙家族为求自保,奋力一搏,到时候胜负还真是未可知。在得知这件事时,他作为军中将领,便已经在沙盘上演练过,甚至连长孙家族最后逃离的路线,都猜测过了。
当然这一切都已是最坏的打算。
而最好的打算就是,他能找到真相,还恒国公府一个公道。
其实这也是他心中最期盼着的结局,毕竟一旦恒国公被证实是被冤枉的,那么汝南侯府的案子,只怕到时候也会有转机。
所以他才不愿意带着殷景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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