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这颜色喜庆。里面多塞点棉,边缘镶个白毛边吧。”她边想边说,看了看布匹的幅宽长度,又道,“够用的话你给自己也做一件,若不够我那儿还有个浅粉的,质地一样,回头拿给你。”
豆沙一贯听她的话,觉出她可能是想缓缓关系,抓紧赶制,不过两天就做好了,刚好除夕。
斗篷送过去,岳汀贤却没收,豆沙拿回来的时候有点为难,见雪梨也面色不好,踌躇道:“我再去试试……”
“算了。”雪梨不想让她为难,伸手把斗篷拿过来扔在床上,蓦地扫见豆沙手心里两道紫痕,眉心皱蹙,一捉豆沙的手,“这怎么回事?”
这种紫痕在她们宫女眼里太熟悉了,是竹板打的。板子落在手心上可疼了,虽然伤不到筋骨,但这疼痛能折磨人好多天,尤其是干活的时候最可怕——汪万植当初就拿这个欺负她们来着!
豆沙自也不好拿“磕的碰的”这种理由蒙她,往回缩了缩手,垂首说:“昨天下午我拿厅里的点心吃,岳姐姐瞧见了,说我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