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道:“甚好。”
说完这些,六郎又殷殷问候郁陶:“昂州他们都托我们给您带好呢。”
郁陶连说不敢,六郎道:“都说是通家之好,您又是我堂兄的外祖父,这有什么不敢的呢?是吧,阿姐?”
颜神佑道:“是呢,您要再客气,那就真没意思啦。”
郁陶道:“不客气不客气,眼下还有一事……北地胡人,有异地。”
颜神佑道:“山郎顶不住?”
郁陶道:“不是东北,是西北。霍郎往雍州去了,陆弧又死了,西北就空了。胡兵逐水草,又没什么城池。东边儿不行,就奔西边儿呗。”
颜神佑骂了一句粗话,问道:“您有什么建议?”
郁陶道:“防守,眼下北方看似稳健,实则暗流汹涌。打天下顺当,安抚未必顺当呢。只能防守,贸然出击,国家承受不了。”
颜神佑道:“您择善守城之将尉,先将北地的缺填平了。伪朝若有大将可用,亦可。”
郁陶道:“好。”
通完了气儿,才去梳洗,有了准备,再见当地官员时就不至于显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两位心里,还真是向着六郎的。
不料智者千虑,总算不着有什么突发事件。等六郎梳洗完毕,一副清贵太子的模样出来,刷完了印象分,又与诸员交谈,十分老到有礼,连颜神佑都觉得这样已经圆满完成了接见任务的时候。竟有一当地留任之官员上奏:“请太子祭一祭神。”道是战事太惨,冤魂太多,竟致有鬼魅为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