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朝会,商议的有两件时间。
第一件,大赢帝国黑龙台的密探疯狂破坏大周帝国京城,责令黑冰台进行对等报复,礼部鸿胪寺,向大周帝国派遣使团,表示最强烈的谴责。
第二件,还是关于浪州的百万灾民,还有沧浪江大堤的修建。
如今距离受灾已经三个多月了,在周离的疯狂工作下,近百万灾民也已经安置完毕了。
这笔银子大部分都是镇海王史卞掏出来的,一开始掏出了二百万,昨天又答应掏三百万。
二百万两已经是到位了,这三百万还没有到位。
所以百万灾民也只是有饭吃,有帐篷住。距离浪州城重建,浪州港口重建,依旧遥遥无极。
至于浪州水师的重建,就更加遥不可及了。
但是有一件事情却迫在眉睫了,那就是浪州那条被洪水溃决的大堤需要重修。
上一次洪水暴涨是因为桃花汛,但是论威力来说,还是夏天的洪涝更加惊人一些。
修建大堤从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开始了,但还是没有钱啊。
这段时间还算是天公作美,但万一老天爷变脸,直接天降暴雨,没有堤坝的抵挡,洪水再一次涌入浪州,那后果完全不堪设想了。
当务之急就是修建这道堤坝,缺损之处整整有几十处,近百里长。
这是一项大工程,所需银两又是一个天文数字。
如今朝会上商议的又是这件事情,夏粮很快要收获了,今年也已经过半了,各地的部分税赋也应该上缴国库了。
所以需要从国库中支出这笔钱去修建这道堤坝,刚好有几十万灾民,以工代劳。
但是整个朝堂的百官都在哭穷,虽然国库马上就要有银子进来了,这这次比往年要少很多,因为浪州港那边的收入全没了,这是很大的一笔。
加上帝国为了准备和大赢帝国的决战,这两年时间,扩充了几十万军队,所需要的铠甲,兵器,俸禄,军费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而且傅炎图大军在南境,虽然土人叛乱已经剿灭了,但总不能把大军调回来吧。
还有金州防线,关系到未来的大决战,这笔钱不能省。
这么一算不要紧,非但没有银子去修建沧浪大江的百里堤坝,反而还有巨大的缺口,连目前的开支都不够。
所以算来算去,浪州大坝的重修,浪州港的重修,都需要向镇海王府借钱。
但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堂堂朝廷动不动向藩王借钱,好意思啊?
而且镇海王的钱是好借的吗?那都需要交换的,嫁一个香香公主过去还不够,还有南境几个观察使的职位。
结果商议了大半天,也哭穷了大半天,朝会依旧毫无所获。
这也是正常的,所有的大事都在书房内就决定了,哪里轮得到大朝会来啊。
“诸卿还有什么请奏的吗?”皇帝问道。
云中鹤出列道:“陛下,臣有本。”
“敖判官?”皇帝道:“你说。
云中鹤道:“臣刚刚看到相关报告,近两个月来,南境又发生了多次余震,这是上天示警,国有大奸,皇上不得不防啊!镇海王府不修仁义,鱼肉百姓,而且出兵北上,占领南境几个郡的土地,至今仍不交还,此乃谋逆之举,请陛下降旨,命令傅炎图大军南下,驱逐镇海王的非法驻军。”
不等皇帝开口,枢密院的某个官员道:“敖判官,当时南境叛乱愈演愈烈,镇海王忠诚朝廷,所以派军北上是准备为国平叛,你不要想多了。”
云中鹤道:“可是现在南境叛乱已经平息了啊,再说傅炎图的几十万大军已经驻扎在南境了,已经不需要镇海王的军队了啊,他可以退兵了。而且朝廷答应给镇海王府是多少编制的军队,仅仅三万而已,但是镇海王有多少军队,加上水师舰队二十万都不止。他这是想要做什么,区区一个藩王需要这么多军队吗?他分明是居心叵测,意图谋反啊!”
“陛下,臣请派遣钦差大臣去清点镇海王的军队编制,勒令其按照朝廷礼制裁军。”
“否则任由其做大,只怕成为我帝国之心腹大患啊。”
整个朝堂就只有云中鹤一个人高呼,所有人无语。
敖玉,你是司天监的一个判官,不是御史台的,也不是枢密院的,你谈什么裁军?谈什么造反?
现在朝廷的文武官员都心知肚明,朝廷有求于镇海王,需要向他借银子,你敖玉天天在朝堂上抨击镇海王,岂不是耽误朝廷大事。
皇帝听得忍无可忍,直接挥了挥手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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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鹤结了一天的工作,饥肠辘辘地回家了,上朝真是一件辛苦活。
今天整个京城都在风声鹤唳,南宫错的黑冰台搜捕全城,抓捕大赢帝国黑龙台的谍网。
一时间,黑冰台的监狱人满为患。
这架势就是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但是该传的妖风还是在传,比如肃亲王、大理寺卿等人亵渎了上清宫的神灵,只怕要遭到天谴。
再有就是敖玉在朝堂上抨击镇海王府的事情,已经开始进行舆论轰炸了。
不过也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而云中鹤回到家,继续弄他的大杀器。
真的太难了,单纯从原理上一点都不难,从材料上也不是很难,但真正操作起来,真的脑袋要炸,失败次数不是知道多少。
而且出了好几次意外,云中鹤的手都弄伤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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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
天衍皇帝在位的时候,除了开始的那段时间,每日一朝,剩下的都是两日一朝,三日一朝。
我们万允皇帝就不一样,每日一朝。
今日朝堂之上,云中鹤又开始了狂喷。
宣称妙应寺那边地面忽然开裂,井底涌出了绿水,这是不祥之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