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双白手套。牧水仔细看了看,像是那种工地上搬砖必备的白手套,倒是格外的厚实。
袁盛松开牧水,然后慢条斯理地戴上了白手套,这个动作由他做来,还真有点不一样的优雅味道。
但随即他就蹲下了身,一手按在了那滩黑红的物质上,这下什么味道都飞走了。
袁盛搅了搅说:“这玩意儿不会动。”
说完,他抬起了手掌给牧水看。
牧水盯住仔细看了起来,淡淡腥气混合着一股焦味儿,牧水本能地屏了屏呼吸。
“再近一点。”牧水说。
袁盛只好把手往他跟前送得更近了一点。
借着白日里的光,牧水渐渐分辨出了那是什么东西。黑色的像是蜡烛燃烧很久之后,挨着烛芯的地方留下的黑色痕迹。而那些红红的东西,是血丝,一丝丝牵成缕,混在黑色里面作掩盖,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
但等定睛仔细看见的时候,那血丝就好像是拥有生命一样,给人一种血线在流动穿梭的感觉。
牧水飞快地扒下了袁盛的手套扔了下去。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牧水盯着他的手问。袁盛的手上有一些伤口和留下来的陈茧,但他手的形状很好看。
牧水仔仔细细扫了一遍,没有从上面扫出什么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