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打算送回去的当天,唐无渊趁他不注意,一把抱住他的腰,死都不松手,头贴在他颈边低声呜咽着,死命得流泪,把苏浅颈侧的衣物全打湿了也不放手,苏浅哄了他许久,再三保证不送走他,他才松了手。
他忘记了怎么说话,就只好呜咽着。
简直跟养了条狗一样。
苏浅索性以此为课题研究了一下,临时抱了抱佛脚,凑了几张报告单,写了一篇论文。他想了想万一等他一回谷,先生问你这两年有修习医术吗?修习了什么呀?哦光给人治头疼发热了?……研究了什么课题呀?什么?只给人治头疼发热刀剑创伤了?那既然治多了刀剑伤口,对谷中常备的金疮药可有什么改良方案啊?……什么?没有?就九花玉露丸嚼碎了敷敷?
……
贼尴尬。
若是到时候是哪位师兄弟主考——八成是裴元,他去偷偷求裴师兄放个水,他已经预见了裴元能硬生生把一对桃花眼翻成一对死鱼眼,然后把他拖到三星望月顶楼给他一个信仰之跃的机会体验一下自由的飞翔是什么滋味儿。做完以上这一切,再在成绩册上记个下下,贿赂考官,零分滚蛋。
想到这里,苏浅默默的又埋头整理自己以前的医治过的病案,尽量让它们看上去整齐一点。
这么一理,就到了晌午时分。
唐无渊知道饿,但是不会用筷子吃饭,也不会用勺子,但是其他人来喂吧,唐无渊直接嘴都不会张开,非要苏浅一步一个命令才能把饭吃完。挣扎了两天,苏浅也懒得反抗了,直接拿着碗坐在唐无渊身边,跟哄小孩似地一口一口喂给他吃。喂他吃之前还得他自己吃完,唐无渊没见着苏浅吃着饭,他是死都不张嘴的。
零零三在一旁,蹲在椅子上扒饭,一边吃一边道:“你就这么纵着他?”
苏浅点了点头,仿若未闻的哄唐无渊:“啊——张嘴。”
唐无渊顺从的张嘴,吃下饭菜,然后咀嚼十次后咽下,眼巴巴的看着苏浅,等着他喂第二口。
苏浅用勺子舀了半勺蛋羹,凑到了唐无渊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