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害羞!干嘛这样看哥,哥会误会的!
良久,嬴政收回视线,“你们都下去,寡人有话和长安君说。”
待宫人们退下,李蛟的脑袋才清醒了过来,昨天才掉了马甲今天就叫他来绝壁不是打个招呼请他喝杯茶那么简单啊!
哥是求饶呢是求饶呢还是求饶呢?
“过来,坐下。”略带沙哑的男声已经初具磁性,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李蛟不自觉就蹭了过去,有些惊奇地发现桌案侧面备了一个可供人跪坐的软垫,正在嬴政右手边能碰到的地方,跟电视上演的能被君王一手揽住的宠妃位置一样,他原本还以为没有的。
“你说你叫李蛟,是哪国人?”嬴政蘸了蘸笔,翻开一卷奏折,话里并没有试探的意味,反而像是很随意的闲聊。
哪国……江苏淮安可以不?
李蛟仔细想想,都说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这李姓都烂大街了,他祖上倒三代都不知道住哪,就知道电动车骑二十分钟是总理故居,再骑十分钟总理纪念馆,算是哪国……哪国……对了!楚霸王项羽老家宿迁就是在江苏嘛!
所以是……“楚国?”
“嗯。”嬴政状似无意地点头,“家中做什么营生?”
爹当官娘经商官商勾结最科学配置哟亲!李蛟抽了抽嘴角:“我阿父嗯,是名小吏,阿娘是商家女子……后来被下堂了。”
很多男子被举荐为官之后都会抛弃发妻,另结新欢,这并不是件稀罕事,嬴政点头,“可有妻妾儿女?”
李蛟先是一愣,心道他老爹和他老娘离婚不就是为了外面一地彩旗和私生子女吗?随即反应过来,妈蛋问的是哥自己啊!
妻妾子女……哥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喵!
“没有……”
时下男子十二三岁娶妻生子是常态,如果不识字还能说是家中后母刻薄,那无妻无子要怎么解释?嬴政自嘲一笑,果然,这人从里到外都还是个孩童,他竟对一个孩童动了情。
“大王喵……”李蛟小声紧张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嬴政抬眼,唇微微勾起,“不,没什么。”
恋慕童子便恋慕童子罢,他对这种感觉并没有厌恶,反而甘之如饴,这就够了。
嬴政没有再往下问,开始专心批阅奏折,李蛟开始还顾着面子正襟危坐,时间久了还是忍不住趴在了桌案上。
逃课的感觉是又紧张又愉悦的,有正当理由逃课的感觉就只剩下了愉悦,在有正当理由逃课的时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简直要乐飞了好吗?
李蛟趴在桌案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嬴政处理奏折的侧脸,薄薄的红晕泛上脸颊。
都说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真有理!
看!那墨染的眉皱起的完美弧度!那鹰一样的眼眸里时不时翻腾的冷意!那双执笔指点江山的手!喵嗷嗷嗷嗷,简直帅到惊天动地惨绝人寰有木有!
看着看着,李蛟就困了……
想想还有点小羞耻,始皇大大每天早上上完早朝他才起床,结果人家精神奕奕他蔫不垃叽,所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等等!这真的不是“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的升级版吗?
“轰”地一下,李蛟的脸完全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