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项设置有什么问题?都是按照之前设定的奖项严格的,所有奖项都已经在稳妥的评选过程中。”格兰特不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格兰特,哈维奖是要与时俱进的,这一年来,好莱坞变化很大,所以哈维奖的奖项设置也应该变一下。你看,现在的奖项有最佳影片、最佳剧本、最佳导演、最佳表演(男女主、配角)、最佳摄影,最佳美工、最佳剪辑,最佳服装设计、最佳化妆,还有终身成就奖,但是这些奖在一年前设定的时候还不错,但是现在就变得有些少了。”我把哈维奖的奖项说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还要加什么奖呀?”格兰特从口袋里掏出了便签。
“首先随着有声电影的出现,最佳音乐应该要有的,另外我觉得还应该加几个奖,比如最佳短片奖、最佳纪录片奖,还有,为了增加哈维奖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最好加个最佳外国语影片奖,这样才显得完整。”我眯着眼睛看着格兰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新设的奖如果和原来的奖结合在一起,哈维奖也就完整了。
格兰特在便签上飞快地记了下来,然后沉吟道:“最佳音乐奖的设立应该没有问题,你这里说的最佳短片和最佳纪录片奖,有什么不同吗?”
我笑道:“所谓的最佳短片,主要是扶持好莱坞刚刚起步的后辈人才。由于各种情况,这些年轻人大部分之能拍摄出短片来。设立这个奖地目的就是要发现好莱坞地优秀年轻电影人。至于这个最佳纪录片奖,自然就是为现在拍摄的大量的纪录片设立的,我们不能光想着故事片,这一块领域也要考虑到,更何况,在这一领域。往往能冒出很多新的电影手法和创作倾向,这对好莱坞的发展,是十分有利地,设立了这个奖,不但让大量从事纪录片的电影人有了归属感,也能促进好莱坞自身的提高,何乐而不为呢?”
格兰特连连点头:“说的是,这个我们评委会的人都没有想到。安德烈,这个最佳外国语影片奖有什么说法没有?”
“这个最佳外国语影片奖主要是一个交流奖项,参加的影片必须是在美国之外发行制作的主要用非英文对话的影片。至于数量,我看最好每个国家只能递交一部电影。这个奖项的设立不但利于扩大哈维奖的知名度。更可以加大好莱坞和其他国家地交流程度。当然,具体能不能设立,还得看你们评选委员会的意思。”我耸了耸肩膀。
“这个奖项也很有道理。”格兰特把他地便签放到了口袋里,然后拍了了拍我笑道:“你提的这几个奖项,我个人完全同意,这样吧。回去我和海斯就召开评委会大会,让大家讨论一下,看看结果如何,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我把手里的烟屁股摁灭,然后吐了个烟圈。
格兰特站起来,和我道了个别,摇摇晃晃走到门边,然后又转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吗?”我笑道。
格兰特神秘地哼了一声,低声说道:“安德烈,我实现给你打个招呼。这届哈维奖颁奖典礼上,有你好看的。“
“有我好看的?什么好看?”我纳闷道。
格兰特哈哈大笑:“这可是评委会的秘密。我是不能够说地。反正你就等着吧。”说完,这家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莱昂斯.派瑞特在和我们签订合同的第二天,就赶回了法国,这家伙走的很急,说要回去准备和我们合作的事情,我把巴拉派了出去,让他和莱昂斯.派瑞特一起回去和莱昂.高蒙商讨具体的合作事宜,当然,除此之外,肖塔尔也被我撒了出去,他和巴拉的任务不同,他还带着一些人到嘎纳去,在那里,他们必须尽可能快地解决分厂的厂址问题。
这天晚上七点不到,我和斯登堡一帮人正在办公室里商量拍戏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我拿起话筒,却是二哥的声音。
“安德烈,我们找到了鲍嘉老婆地下落了。”二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真地?”我转脸朝坐在沙发上的鲍嘉挤巴了一下眼睛,然后问二哥道:“二哥,那波尔蒂现在在哪里呀?”
听到我提起波尔蒂的名字,鲍嘉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张地走到了我的旁边。
二哥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这个托尼.阿卡多,简直太狡猾了。这段时间我们在阿卡多家族的地盘里前前后后派出了不下200打听消息,结果把他们的地盘都给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波尔蒂的下落,连那几个阿卡多家族想投诚过来的人也不知道波尔蒂被藏在了哪里,结果我就渐渐灰心了,哪知道上帝保佑,今天上午托尼.阿卡多的尾巴露了出来。
二哥啧啧地咂吧了几下嘴,神秘兮兮地问我道:“安德烈,你猜猜这小子把波尔蒂藏到什么地方?”
我哭笑不得:“二哥,我要是能猜出来,还用得着麻烦你吗?!快说吧,鲍嘉都快急死了。”
“帝国酒店!托尼.阿卡多那狗娘养的竟然把波尔蒂藏在了帝国酒店!”二哥哈哈大笑:“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点头脑,他知道如果鲍嘉把事情告诉我们之后我们肯定会派人追查波尔蒂的下落把她救出来,所以他并没有把波尔蒂藏在自己的地盘里,而是冒险藏在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帝国酒店,那地方平时都是玩乐的地方,要不是我一不小心发现了,打死我也想不到托尼.阿卡多竟然把波尔蒂藏在了我们的眼皮底下。藏在了大名鼎鼎地帝国酒店!”
“那你们怎么会发现的?”我一边连连佩服托尼.阿卡多地头脑,一边对二哥如何发现托尼.阿卡多的这个花招而感到好奇。
二哥大声道:“说来也巧。今天上午和我诺斯罗普在帝国酒店宴请一个客户,吃完了饭之后,我们上六楼去乐呵乐呵,中途我出来上了个厕所,结果发现走道里有个人很面熟,后来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是阿卡多家族的一个头头。原来我们扫
候,和这个家伙打过一仗,那家伙差点打到我,所以我和熟悉。在帝国酒店遇到他,本来没有什么的,但是我发现这家伙带着几个人进了走道尽头地一个房间捣鼓了半天也没有出来,当时我就觉得有鬼,便给了酒店里的一个服务员两百块钱,让她到那个房间里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她就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告诉我,房间里至少有十个人。他们让她打扫了一下房间就把她赶了出来,而且当她提出要打扫卫生间的时候,那帮人根本不答应。那个服务员告诉我,她顺着门缝从看了一下,里面好像是绑了一个女人。”
“你能确定那个女人是波尔蒂吗?”我赶紧问道。
如果波尔蒂那就一切好办了,但是倘若不是。无疑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波尔蒂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二哥沉吟了一下道:“当时那个服务员给我说的情况基本上和波尔蒂差不多,所以我基本上确定下来那个女人就是波尔蒂,也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不过安德烈,阿卡多家族的地盘几乎已经被我们搜遍了,根本就没有波尔蒂的任何下落,所以我有很大的把握那个女人就是波尔蒂,所以我打算等会就动手,派人把房间里的那十几个人解决掉,然后把波尔蒂救出来。”
“但是如果不是波尔蒂。那我们就打草惊蛇了,到时候。托尼.阿卡多肯定会杀掉波尔蒂地。”我把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二哥笑道:“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做得很干净,整层楼都被我们包了下来,房间也已经被我们重重包围了,那十几个人插翅也难飞,如果不时波尔蒂,我会把现场打扫得干干净净,让这十几个阿卡多地人人间蒸发一半消失,如此一来,托尼.阿卡多也就不知道他的人死在如何之手了。”
“你们现在已经准备动手了?!”我吃惊道。
二哥嘿嘿一笑:“要不然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呀。就是向你通报一声,告诉鲍嘉,如果把波尔蒂救出来了,叫他感谢我。”
说完,二哥挂掉了电话。
放下话筒,我看了看鲍嘉,这家伙圆睁着两眼看着我,完全呆掉了。
“老板,波尔蒂没有事情吧?!”鲍嘉扯住我的胳膊,我被他抓得龇牙咧嘴。
“波尔蒂很有可能在帝国酒店,二哥已经把整层楼给包了下来,那个房间也被重重包围了,我们就等待二哥的消息吧,他们马上就要动手。”我安慰鲍嘉道。
鲍嘉脸色铁青,担心地浑身颤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二哥的身上,祈祷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波尔蒂,祈祷二哥能把她活着救出来。
接下来地三四十分钟,我们也没有什么心思讨论戏了,全都坐在办公室里盯着那部电话发呆,房间里安静地几乎让人窒息,鲍嘉一只手握住心脏,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显然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
后来,鲍嘉不止一次告诉我,这个晚上的三十四分钟,是他一辈子最难挨的一段时间,那种感觉,比死亡还难受。
再后来,这个情节被我拍到了电影里,而鲍嘉,则是那部电影的男主角,他本色出演的那个镜头,称为了电影史上的一个经典镜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其实这天晚上,不仅仅是鲍嘉难挨,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被这种极度压抑、紧张的气氛,搞得浑身不自在。
等了四十分钟之后,斯登堡急了。皱着眉头对我说道:“老板,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动静呀!?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一边的鲍嘉听到斯登堡地这句话。顿时差点昏厥了过去。
我也是心惊肉跳的,照二哥说地帝国酒店的整个六楼都被他们包下来了,那个房间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果发动攻击的话,估计两分钟不到就解决战斗了,怎么会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答复呢?
难道那个女人不是波尔蒂?难道二哥他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越想越不对。一下子站了起来对房间里的一帮家伙挥了挥手:“走,你们跟我过去看看。”
“你要去帝国酒店?”霍尔金娜见我要去,一下子挡住了门口。
“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动静,我有点不放心。”我看着霍尔金娜,眉头紧锁。
霍尔金娜咬着嘴唇道:“鲍吉先生刚才不是说了嘛,他们已经把房间围得水泄不通了,所以人手是足够的,你们去了也无济于事,说不定反而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办这样地事情。就要神不知鬼不觉,你们这么一棒子人心急火燎地冲进去。特别你又是惹眼的人,到时候肯定会被阿卡多家族的人发现,那样就会给鲍吉先生添麻烦,所以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耐心等待鲍吉先生的电话,他们那么多人。对付十几个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消息,我觉得可能是鲍吉先生为了确保波尔蒂的安全采取了什么措施,毕竟房间里有十几个人,不可能一窝蜂地冲进去。”
霍尔金娜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叫了声惭愧。
关键时候,我们一帮大老爷们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想得这么周到。
“老板,我觉得霍尔金娜说得很有道理,要想一次性解决房间里的十几个人并且确保波尔蒂安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说不定鲍吉先生真的用了什么办法呢。”斯登堡赞同霍尔金娜地意见。
我赞赏地看了霍尔金娜一眼,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了下来。
结果屁股还没有挨到椅子上,外面的楼梯就噔噔噔地响了起来。
“老板,老板!”吉米一边大叫,一边窜了进来。
“怎么了?!”房间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斯登堡抓住几米大声问道。
吉米使劲地咽了一下口水,指着外面道:“外面来了很多人,鲍吉先生也在里面,他好像受伤了!”
“什么?!二哥受伤了!?”听到吉米这话,我双脚一软就瘫了下去
地霍尔金娜一把扶住了我。
不用想都可以猜得出来,双方一旦交火,那肯定是子弹横飞,听到二哥受伤了,而且不知道到底伤到了哪里,我怎么可能不慌张。
“他们人呢?!”我大叫道。
“在院子里,到咱们的医务室里去了!”吉米答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带着一帮人就串了出去。
鲍嘉最急,跑在最前面,一帮人匆匆下得楼来,奔向了后面的医务室。
梦工厂的医务室不大,但是里面我们聘请的两位医生绝对是洛杉矶医生地佼佼者,他们两个人本来都应该在大医院工作享受着优厚的待遇的,但是这两个家伙一个过失杀人,一个酒后驾车把路上的警察撞残,都被判了刑送进了监狱,刑满释放之后,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收留他们,两个人沦落到摆摊做小买卖的地步,后来被甘斯发现了,这才把他们挖了过来,让他们俩进了医务室。拍电影经常会有人受伤,所以他们两个人还算是有了利用价值,加上开给他们的工资几乎和他们在医院里的差不多,所以他们对自己的待遇很是满意,工作也干得很卖力。
急急忙忙奔向医务室,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哭声,这声音,无疑是鲍嘉的。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连站都站不稳了。
“遭了!难道二哥……”心里抱着这样地想法,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房间里。
一进房间,面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
门边上,鲍嘉抱着一个女人放声大哭,那女人虽然满身是伤。脸上白一道黑一道地,但是容然遮不掉她地俊美容颜。相反,眼泪倒让她多了一份楚楚可怜,房间的正中,大约有十几个穿着黑衣地人,这些人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受伤还是溅上的。他们紧紧地围着一张大床,上面躺着的人,正是二哥。
“二哥!”我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二哥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旁边的那两个医生正在手忙脚乱地撕开他的衣服。
衣服撕开之后,我看到二哥的右肩靠近胸地地方,赫然多了一个弹孔,鲜血迸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