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年代而言,虽然在1927年西洋,此后的一年之内,洛克希德飞机公司更是凭借着其新研制的大功率飞机实现了低吨位的载人、运货飞行,但是欧洲和美洲之间的运输,主要的依然是航运。
对于这一次远洋航行,剧组的人都很兴奋。他们中间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去欧洲。
开始的几天,大家还都兴致勃勃地站在甲板上看风景,但是渐渐的,人们就有些乏味了。
除了海水,还是海水。没有陆地,偶尔会看见一些零星的岛屿。
船上,每个人都在想方设法找乐子,格里菲斯和胖子在船上用特大号的钓竿钓鱼,一连几天屁都没钓到,两个人认为是鱼饵不行,结果从货舱里取出一条血淋淋的牛腿挂在钩子上扔进了海里,结果引来了一帮鲨鱼,整串人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条鲨鱼托上来,那鲨鱼在穿上乱窜咬人,那帮伯班克党的精锐一个个端起枪一通扫射才把那条鲨鱼解决掉,可带来的后果是,当我们吃鲨鱼肉的时候,陆续有人被子弹头硌到牙齿。
钓鱼钓烦了,一帮人也不知道听谁说的,一见海岛就要去探险,说是有可能有海盗埋的宝藏,结果被我一顿狠训,这才消停下来。
一路上,艳阳高照风平浪静的日子有,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大浪滔天的日子也有,其中的辛苦,让我连连感慨那些运输公司的人。
不过经历了这次航行之后,船上地所有人都不晕船了。这倒是一件好事情。
经历了半个月的航行之后,我们的轮船进入地中海,最后停在了小城嘎纳的码头。
当我们的船驶近码头地时候,远远就看见码头上人群涌动,一面面红龙大旗在飞舞。
“老板。是巴拉和肖塔尔!”格里菲斯指着码头上大喊大叫。
“还有不少法国人呢!”
“法国娘们够漂亮。”
胖子等人在一边关心的则是那些漂亮地法国女人。
当我们走下轮船的时候,码头上沸腾了。
“欢迎柯里昂先生到法国来!”
“柯里昂!”
“柯里昂!”
……
人们挥舞着手。爆发了一阵阵的欢呼。
“老板!”巴拉和肖塔尔扑了过来,和我们一一拥抱。
“早就等你们了!”肖塔尔拉着我的手,眼眶湿润。
一晃我们已经有一两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眼前的肖塔尔,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
而巴拉。不论是从打扮上还是从言行举止,已经差不多变成了一个法国人。
“柯里昂先生。欢迎来到法国!”高蒙公司公司地总经理派瑞特也跟了过来,离上一次我们见面,也已经很久了。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地大鼻子男人,经肖塔尔介绍我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嘎纳市的市长,名字叫波尔多.朗贡。
梦工厂欧洲分厂刚刚建立的时候,波尔多.朗贡可是出了大力。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所以我对这个人印象很不错。
“老板,赶紧回家吧,公司早就准备好酒会了。”肖塔尔亲自给我拉开了车门。
排着一字长蛇阵的车子,开出嘎纳码头向分厂驶去。
嘎纳并不大,街道很窄,一路上挤满了民众。这些人,都想看一下梦工厂人地风采。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分厂的大门外。
经过几番的改建,分厂地面积比梦工厂总部的还要大,光那个大门就有总部的两倍。
大门之上,红龙厂标高高耸立,用英文和法文书写的“梦工厂电影公司”的厂牌分外瞩目。
车子驶进院子里,肖塔尔和巴拉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筑里面,一楼的大厅里面,早已聚集了一群人。
“老板,听说你要来,法国电影界的人几乎都跑来了。”肖塔尔指了指人群。
“柯里昂先生好!”见我进来,大厅里爆发了一阵欢呼,然后是热烈的掌声。
我带着胖子、格里菲斯等人,频频向众人回礼。
“各位!各位!今天是法国电影界的荣幸,也是全体法国人的荣幸!柯里昂先生在法国的土地上落脚,是我们的光荣,让我们敬柯里昂先生一杯!”在波尔多.朗贡的倡议下,全体法国人端起了酒杯。
接下来,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法国是电影的发源地,有着比任何一个国家都要深厚的电影传统,涌现出来的电影大师和优秀的电影人举不胜数,今天,这个大厅里面几乎聚集了全法国顶尖的电影人。
被誉为电影之父的卢米埃尔兄弟和梅里爱都来了,我们是老朋友了,见到对方都十分的高兴。
梅里爱现在是欧洲分厂的形象大使,在我的关照之下,晚年生活得十分的惬意。卢米埃尔兄弟则在筹建一座电影历史博物馆,受到了法国人的热烈支持。这些电影的老前辈们,因为当初的哈维将终身成就奖,受到了国内人的关注和尊敬。
除了他们之外,法国老中青几代电影人中的优秀代表都会聚于此。
“柯里昂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当我看到让.雷诺阿的时候,这家伙握住我的手,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两年不见,这位导演身材又“厚实”了不少。如今的让.雷诺阿,可不是当初的没有什么名声的小卒了,他凭借着多产的电影,如今成为法国电影界的翘楚,深受电影人的尊敬,同时,他也是法国电影界中把我的电影思想引入法国并且倡议进行学习和研究的先驱。
“柯里昂先生。我是让.维果,你还记得我吗?!”站在让.雷诺阿旁边地,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连的腼腆。
“怎么可能记不得了,你的那封信。我现在还收着呢。”
个年轻人的手,我笑了起来。
这位后来被法国人成为天才大师地年轻人。如今已经是电影界中青年人的核心人物,他地主要作品目前大部分都是纪录片,深受弗拉哈迪的影响,法国电影界的人送给了他一个绰号:“法国的弗拉哈迪”。
和让.雷诺阿相比,让.维果显然属于那种腼腆内敛的人,这个年轻人连说话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一丝红晕来,一头金黄柔软地头发。大大的眼睛,雪白地皮肤,如果离远处看,你说不定以为这是个女人呢。
可这样的人,也是敏感的人。他有一颗敏感诗意的心,在他的镜头下,所有地事物也都带上了一份诗意。让.维果的《尼斯印象》。在后世影响法国,影响了世界电影,而后来,法国政府也设立了一个以他命名的奖项来纪念这个伟大地法国电影人。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优秀的电影人,年纪轻轻就夭折了。如果他能多活几十年的话,法国影坛无疑将出现一位世界级的电影大师。
他们两个人之后,一群穿着白色西装的电影人走到我眼前的时候,我就抖了一下。
“先生们,你们的先锋电影还在搞吗?”看着这群人,我呵呵大笑。
“还在办!柯里昂先生,我们已经把你的成果借鉴过来了!”这群人纷纷大笑。
他们当中,有谢尔曼.杜拉克,有让.爱浦斯坦,有马赛尔.赖皮埃,也有那个几个月前获得第二届哈维奖最佳外国语影片奖的阿培尔.冈斯。
一帮人中,谢尔曼.杜拉客、让.爱浦斯坦和马赛尔.赖皮埃三个人我都没有见过,但是他们的照片我在电影画册上可看过无数次。这三个人,有着典型的法国人的性格,谈吐幽雅,彬彬有礼,穿着厚外套,脖子上挂着一条围巾,兜里面插着一份报纸。
至于阿培尔.冈斯,哈维奖最佳外国语影片大奖,已经让在如今的法国电影界称为了风云人物,混得风生水起。听说他要在《拿破仑》之后,捣鼓一个投资巨大的电影,这部电影,由高蒙公司投资拍摄,拍摄完成之后,还要投放美国市场,看样子胃口不小。
这几个人,是法国印象主义电影的核心成员,也是法国电影目前的领军人物。他们的先锋电影对欧洲电影乃至世界电影,影响巨大。
当初我刚刚拍电影的时候,《色戒》第一次在欧洲上映,大受他们的推崇,也是他们,之后把梦工厂的电影迅速推广到整个欧洲,并且系统地翻译、介绍了我的电影理论,使得整个欧洲电影界对于梦工厂学派的相关理论深为了解,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的推广,梦工厂电影在欧洲的影响将大打折扣。
我和这些人进行了详谈。聊的过程中才逐渐了解到,印象主义电影,如今已经开始走下坡,虽然他们已经引入了一些新的理论支持,但是如今的观众对这种电影似乎越来失去兴趣。
“柯里昂先生,我们现在很头疼呀!”让.爱浦斯坦看着我,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