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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三节 分飞(1 / 2)

江山美色五五三节分飞

红线手上其实并有曹旦勾结孝基的书信。可她虽。经验一点不比河北众将要少。

见曹旦脸色苍白。窦氏心怀鬼胎。为控大局。索性以言诈之。

红线知道这个舅舅。要没有李孝基的承诺或信物。他不能和王八吃一样。铁心要归李唐。就算没有书信。多半也有其他东西在身上。已准备他再不承认。就动手去搜。没想到曹旦跳起。高叫道:“我和李孝基联系又如何?你问问在场的这些人。哪人没有图谋后路?”

姜阳迈步上前。一拳击在曹旦脸上。怒喝道:“你还是人吗?长乐王才过世。你竟然和仇敌联系?还想靠他。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卖了?”

曹旦鼻血长流。还忘记大叫。“人。拦住他。”

没有人上前。都是漠的望。姜阳又是一脚踢过。曹旦一个滚儿。到了窦红线的脚下。慌忙站起。躲在窦红线的身后。

一抹鼻血。曹旦叫:“红线。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你就让他们打死我?我和李基联系又能如何?你问问在场这些人。哪个敢拍胸说。从来没有想过退路?”

姜阳怒喝道:“老子就没有想过。”他才要上前。红线道:“姜将军。请你住手。”姜阳道:“线。你不用管。`死他。我来负责。”

红线苦笑道:“他毕竟是我的舅舅。”

“可他背叛了长乐王!”姜阳怒:“背叛长乐王地人。统统要死!”

曹旦脸色有些苍白方才是和文臣对话。他趾高气扬。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对方只知道要打。是一点办法都无!

红线轻声道:“其实到了现在。该走的也要走了。”

姜阳愕然道:“红1,。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该走地迟早都要走。”窦红线无奈道:“姜将军。我问心有愧。家父在时不能给各位一个好的归宿。红线能。更是无可奈何。既然宋大人欧阳大人我都会安排去处。那么…我舅舅走。我也不会拦阻。”

姜阳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曹旦见窦红线支持他。又神气起来“姜阳。你算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长乐王不在了可这河北军还是长乐王的河北军。这里能做主的是我妹妹。是红线。是我。而不是你。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做……”

“住口。”红线低声叱道。

曹旦打了个寒颤。不敢多说。姜阳死死的望着窦红线窦红线虽有歉意。却不低头。

厅中沉寂下来。寂寞若死。

不知过了多久。姜阳突然放声狂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笑地流出了眼泪。曹旦见到他和个疯子一样。心中害怕。不敢多言。

红线眼中却露出哀之意。她当然理解姜阳的心情。可她已无能为力。

“原来我当初执意不投降是错的原来我想要报仇也是错了。我只以为凭借一腔热血送给长乐王。就算死也无所谓。哪里想到。突然听到。原来长乐王并不需。

”姜阳双目红赤盯窦红线道:“红线。你是说。这里根本不再需要我?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的自作主张?”

红线镇静道:“姜将军。血已经流够了。”

“够了?”姜阳失神惨笑。“原来我等的执着。到如今全无意义。”只听“呛”的一声响。寒光如'。姜阳已拔出单刀。

曹旦吓地连连后退。窦红线纹丝不动。娇容冷漠。“姜将军。你若觉砍我一刀。能解决心中的怨恨。那不妨出手吧。”

她挺起腰身。虽在|刃下。眼眸是出奇的亮。

姜阳惨笑一声。“砍你作甚?我要怪。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他手臂一震。鲜血滴落。“滴滴答答”地声响极为轻微。可听到耳中。却如沉雷四起。

红线轻“啊”了声。想要上前。终于止步。原姜阳挥刀一割。已斩落了左手的小指。鲜血淋漓。他却看也不看。“窦红线。从今日起。姜阳和河北军再无任何关系!”他说到这里。眼泪迸裂。双手一合。单刀折断。当啷啷”一连串的声响。断刀落在上。泛着微弱的寒。姜阳大踏步的离去。不再回头

红线叫道:“姜叔。”

姜阳没有回答。却止住了脚步。并不转身。听到姜叔叔三个字的时候。姜阳脸上悲愤变成惘然。惘然变成黯然。

红线眼中露出痛苦之意。望着|愤懑的背影道:“姜叔叔。你对起我爹。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她咬牙说出这些话来。忍住眼泪。不能哭泣。

姜阳仰天长叹道:“事已至此。何必算地那么明白。红线。你保重。”他说完后。疾步离去。片刻功夫。已没入了暗:。再不见踪影。

红线望着姜阳的影。良久才转过身来。

曹旦才要大笑。见到窦红线泛寒一双眼。笑声憋了回去。问。“红线。既然你意已决。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舅舅。该去东都的去东都。该去关中的去关中。你……也跟我和你娘亲……去关中吧。现在我们手上还有几个郡县。还有几万兵马。若能献给关中。这辈子也就不愁吃喝了。”

他说的天经地义。欧阳等人连连称是。随声附和。宋正本凌敬等人脸色微变。

原来投靠当然要有靠的本钱。下河北军还剩寥寥的本钱。那就是兵马和郡县。可若真的依曹旦所言。伙都去了关中。宋正本等人投奔到都。只怕被人白再无翻身地。

红线斩冰切雪道:“不行。”

曹旦一愣。冷笑道:“那你要如何难道让我和你娘两手空空地去见李孝基?”

廖烽道:“曹大人。不用咄咄逼人。想红线姑娘自有主张。”

“闭嘴。你这个无耻地逃兵!”曹旦呵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之地。”原来当初易水大战。高石开烽齐丘三人都是主将。可高石开齐丘都跟在窦建德的身边。只有廖烽带着残部先回转乐寿。这让很多人不耻曹旦亦拿点痛斥廖烽。

廖烽惭惭而下。高石开亦是垂下头来。

李玄霸杀了长乐王。要是以往地时候。高石开齐丘多半玄霸拼命。可他们一来也道不是李玄霸的对手。送死无益。二来也要把郎山的事情通禀乐寿以防别人并不知情。是以忍了下来。没想到他们回转后。说及郎山一事竟然不信的居多。曹旦更是骂他们害了长乐王。推托到个死人的身上。若非红1,一力挺他们。高石开齐丘早就离去。可齐丘还是受不了这窝囊气。往沱水支援刘|。高石开却留了下来。

要说武艺。十个曹旦也抵不上石开一只手但他们心中内疚。是以对曹旦的讽刺并不反驳。他们留这里。就是为了窦红线。再尽昔日欠建德的恩情。而是为了旁地事情。

红线见曹旦飞跋扈。再也忍耐不住。呵斥道:“曹旦。我并没有让你空手去见李孝基!你投靠李孝基。我不会反对。但我绝不会让你把几万兵士的性命当作的筹码。至于地盘兵士你不能带走一分一毫!苏将军已投靠东都。西梁王大仁大义全部接纳。我决定带着这些人投奔东都。保全性命你想去投奔李孝基可以。带着你偷拿的玉去足够了!”

曹旦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他话未说完。望了窦氏一眼。氏脸上也是讪讪。可谁都知道红1,说的不假。

原来当年宇文化及带着一帮|臣从扬州回转。就带着大|的传国玉。在很多人眼中。无传国玉。总立国不正。建德杀了宇文化及。就把传国玉玺收在囊中。准备称帝的时候使用。

没想到传国玉玺保不住杨广地性命。亦是保不住窦建德的性命。但在曹旦眼中。这可是货可居。所以知道窦建德一死。马上鼓动妹妹取出玉玺。准备做进阶的本钱。

“一个玉玺怎么能够?”曹旦讨价还价道。

红线又道:“我和你争传国玉玺。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你莫要逼我将玉玺也收回来!”

曹旦还要再辩。氏终于开口道:“大哥。红线说地不错……”声音有些哽咽。又用衣袖拭下眼角。似乎想要落泪。“我们出身不正。还能多求什么?”

红线心中也不好受。可为了河众将。还是黑着脸。一言不发。从她的角度来看。更倾投靠东都。而不是关中。因为关中一来杀死了建德。二来是旧阀势力。不言而喻。根本瞧不起他们这些泥腿子。而东都则是不同。再有苏定方的前车之鉴。窦红线心意已决。父亲死了。她身为窦建德唯一的女儿。总要为父亲尽最后一分责任。

见窦红线冷着一张|。窦氏突然轻叹一声。“红线。你虽不是我亲生。可这些年来。我待你如何?”

“不错。可恩情和河北军性命不能混为一谈。”红线决然道。

“我不是和你讨价还价。”氏长叹一声。“我想说。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以前仗着你爹乱世中生存。现在你爹不在了。我当然也想找个出路。但我目光短浅。一时间也看不出什么。现在也不知道投奔李唐是对是错。”

“妹妹!”曹旦有些着急道。

氏摆手止住大哥的下文。苦涩道:“既然红线你决定要投靠东都。那我想也不必那么着急定下主意不如和大哥留在这看看情形。我想红线念及往日之情。也会给我'|条活路。对不对?”

“娘亲。你若留下跟随我们。我当然欢迎之至。”窦红线道:“我当竭尽全力。保全河北军民的性命。”

“那还多说什么?”氏苦涩地脸终于露出欣慰地笑大哥。你也不要着急再等等。不定还会有好选择。”

曹旦虽是不满。可生平最怕这个妹妹。讪讪道:“那等几天也无妨!”

欧阳几个人脸色讪讪。却不敢言。这种情形。他们这些文臣地性如草芥般。说死就死不由自己把握。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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