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王说完,摇身一变,竟在转眼间化作了另外一番模样,鬼斧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大喝,很快也变了模样,完全认不出來了,余飞看得目瞪口呆,九幽冥王和鬼斧之所以变化,显然是为了避人耳目,但他可不会幻化之术,而且身上还穿着一件如此亮眼的银鳞软甲,岂不是很容易暴露目标么,
正想着,九幽冥王扔了一件黑袍子过來:“你把这个裹上吧,紧跟着本座便是了。”
余飞将黑袍子往身上一披,很快便将全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从外面完全看不出丝毫端倪來,
九幽冥王又开口问道:“本座的法杖呢。”
“冥王且先等等。”余飞赶忙催动斩仙宝葫,不一会儿,便将那玄冥鬼杖拿在了手中,
九幽冥王接过余飞递过來的玄冥鬼杖,一眼便瞧见了贴在鬼杖顶端的赤金神符,他对这玄冥鬼杖再熟悉不过,自然知道这道神符是被后來贴上去的,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抬手便将神符给撕了下來,
随着“嗡”的一声,一股极强的阴邪之气由玄冥鬼杖之中散逸开來,余飞曾经领教过这股气场的厉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九幽冥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玄冥鬼杖也变成了一条普通的手杖,而且也未再有强大的阴邪之气散逸出來,
“吾等走吧。”九幽冥王说着,迈开步子、拄着手杖便往前走去,鬼斧与梼杌也立刻跟上,余飞稍稍迟疑了片刻,他原本还想着把拂尘散人释放出來与九幽冥王见面的,不过既然九幽冥王连其余诸魔兵魔将都不见,那就干脆到了屠魔谷再一块儿见了,想到这,他也快步跟上前去,
三人一兽在这片充斥着阴煞之气的血色大地缓缓前行,一路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枝干,但却并未见到任何活物,也听不到丝毫声音,完全是死一般的沉寂,
走了好一阵之后,余飞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鬼界难道不是应该有很多魔啊兽啊什么的么,怎么我们这一路上啥都沒有见着呢。”
鬼斧说道:“这死寂荒原看似平静,实则杀机暗伏,所以,一般无人愿意进入此地。”
死寂荒原,,一听这名字,余飞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连鬼界邪魔都不愿进入的地方,又该得有多凶险呢,
他赶忙问道:“既然此地十分凶险,为何我们不御气而行,以快点儿离开呢。”
鬼斧答道:“余兄弟有所不知,在吾鬼界,有一道禁令,除了一等以上的魔将之外,皆不得御气而行,若是吾等御气而行,恐怕会引起注意,从而暴露了目标。”
“那屠魔谷离这儿有多远呢。”余飞又问道,
“不远,也就五百余里地,若是不出意外,十日之内便能赶到。”鬼斧轻描淡写地答道,
“啥,,十日。”余飞大吃一惊,如今离九星连珠、乾坤反转的日子,也不过二三十日而已,而这随便一走便是十日,又哪有时间夺回玄冥神石和镇魔珠呢,更别说封印魔神无天以及毁掉玄冥神石了,
也不知鬼界怎么会有这么一道奇怪的禁令,他正想着该如何说服九幽冥王,忽然感觉脚下微微一颤,大地似乎抖动了起來,鬼斧顿时脸色一变,大声说道:“是伏地炎魔,圣王小心。”说着,立刻从背上摘下玄阴鬼斧,并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挡在了九幽冥王的身前,
梼杌也迅速低下头,朝着地下发出了几声厉声咆哮,见此情形,余飞也不敢怠慢,赶忙从腰间拔出了屠魔神剑,并同时催动起了体内的斩仙金芒,
唯有九幽冥王倒是显得颇为镇定,
过了片刻,忽然就在前方约摸一二十米的地方,一道火红的玩意蹿出了地面,直冲到十几米的高空,再像喷泉一般散落下來,余飞定神一看,竟是一道烈焰,不,不,准确点來说,应该是火热的岩浆才对,
余飞不禁大惊:“我靠,这下面难道是火山口吗,。”
鬼斧说道:“伏地炎魔蛰伏于地下数丈之深,能喷射出温度极高的地狱之火,余兄弟可千万小心。”原來并非是火山,而是伏地炎魔喷出來的地狱之火,不过看起來,的确与岩浆十分相似,
大地颤动得越來越厉害,三人周围不断有一道道的火柱喷射出來,由于无法探查到伏地炎魔的位置,余飞心里紧张到了极点,万一脚下忽然喷出一道火柱……余飞不敢再往下想,他仿佛已经闻到了自己身体被烤焦之后所散发出來的味道,
就在这时,九幽冥王忽然一声大喝:“快闪开。”
精神正高度集中的余飞顾不得多问,赶紧往旁边一躲,只听“砰”的一声,就在他刚刚所站的位置,一道火柱呼啸着喷出了地面,他离火柱仅仅不到半米的距离,顿时便感到一股热浪袭來,由火柱中飞溅出來的火花立刻将他披在外面的连衣黑袍烫了几个大窟窿,好在他里面还穿着银鳞软甲,这银鳞软甲乃是神工打造的神器,不但能够抵挡神兵利器的攻击,还能抵御水火的侵袭,所以他的身体倒是并未被炙热的火花灼伤,
根据刚才的经验,这火柱在喷到十几米的高空之后,便会像喷泉一般四散落下,离得如此之近,非得被淋了一身不可,余飞不敢怠慢,又赶紧纵身一跃,退到了两丈之外,并随之催出一个灵气罩,护住了周身,虽说不知这灵气罩能不能挡住地狱之火,但这样做至少能使他心里增添几分安全感,
在定了定神之后,余飞朝前一看,鬼斧与梼杌也已经闪躲到了一旁,但九幽冥王却不见了踪影,
余飞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我靠,这位爷该不会是被焚灭了吧,。”不过再转念一想,这怎么可能呢,九幽冥王乃是鬼界无上魔神,区区地狱之火又怎么可能焚得了他,可他又去了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