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的第三封信也回来了,看着信里的内容郁理脸都黑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们这些做哥哥的支持他出去修行的结果!”一把将信拍在左文字院里的屋里,审神者对着江雪和宗三大力拍着桌子。
信上的“复仇”“怨念”“黑暗”“被吞噬”上的字眼可谓刺目,让左文字家的两个兄长纷纷陷入沉默。
“我不管!明天小夜回来你们俩都要给我动起来做思想工作!”愤怒地拍着桌子,郁理此时的模样像极了暴怒的□□者,“我养的好好的小可爱,出去一趟偏偏变成这样!我跟你们说,要是小夜以后因此出个什么事我跟你们没完!”
两振刀不禁抬头看了一眼愤怒的主人,但仍旧没谁开口,只是再度低下头,任由审神者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通。
这两个家伙不反驳也不后悔只是安静杵着的样子让单方面火的郁理很快就后继无力了,自看完信之后因为担忧和惶恐产生的迁怒在她完火后绕着屋子走了两圈后就彻底泄下来。
一屁股坐回矮桌边的软垫上,失去了兴致的郁理有些疲累地揉揉眉心:“我在干什么啊,跟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明明最终有权同意他去修行的人是我,该负这个责任的人是我才对。”
“主公。”一个沉默着的宗三左文字脸上顿时露出了不赞同,“变得强大,能为主人带来力量,是我等身为刀的追求和本分。您可以不赞同他追求力量时使用的理念,但请不要说同意他去修行是一件错误的事。身为刀,如果不能被使用,挥不出应有的力量,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讨厌战争。”江雪也缓缓道,“但是,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缺少它。小夜为了保护您走上这条道路,却被您这样否定,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吧。”
“你们两个!”郁理又想拍桌子了,想要反驳什么,却又想到人和刀各自看待事物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干脆放弃了理论,“算了,跟你们俩没什么好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夜那边我自己想办法就是!”
说完,她拿着信件站起身气呼呼地就走了。
看着郁理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江雪和宗三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现了担忧和无奈。
怎么扭转小夜的心态,郁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头绪,不禁想要找个求助。
“长谷部,刀和人之间,差距真的好大啊……”
广间里,郁理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托腮两眼呈放空状看向门外的景色,在呆了一会儿后突然喃喃道。
“主上为什么这说?”正帮郁理收拾文书的近侍闻言有些担心地抬头,“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郁理把关于左文字三兄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得到了长谷部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认为这很正常,只要是为了主上,部下们怎样拼命都是应该的!”
我跟这个主控说这些真是白费!心头这么想着的郁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想要的答案可不是这些。
煤的近侍见主人明显不满意的脸色,想了想还是接着道:“主上是担心小夜左文字以后精神状态吗?”
“是啊。”
“虽然我觉得主上根本不需要为此操心,但您如果真的非常在意,不如等明天小夜左文字归来,再具体看看他的情况,说不定并没有您想得那么严重呢?”长谷部劝道,“配合主人,是刀剑的本分,若他真有什么不妥,请随时呼唤我,我会配合主上您一起给予他矫正的。”
长谷部对小夜寄来的三封信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既然他找到了变强的方法能给主上这边增强战力,他是无比欢迎的。可如果主上感到不满意了,那他也会不满意,到时候主上说怎么做他按着吩咐一切照办便是。
对长谷部这样不理解她的想法但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举动,郁理本就因小夜而复杂的心情顿时又复杂了一分,当场就谢过他之后,想了想,在去手合室练剑时,把这个问题又跟和泉守说了一遍。
若是正月那会儿,郁理就算是去找三日月莺丸他们,也不会想到找和泉守,但刷过一次兼桑的结局她才明白,和泉守可能是这座本丸里人情味最足的刀了,找他说不定会有惊喜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