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爹娘也不曾知道,你千万不能透露出去。”老婆不能生,再找男人来家,不是缺德吗?男人要是不为传宗接代,有几个肯屈就当侧夫的。
“你放心,我不是嘴碎的。”秦家的传宗接代任务要靠她了,叶慧起了一种重要的使命感。
秦宇航实在不擅长得侍候人,把叶慧的长发梳得不伦不类,只好打散,把墨琪叫进来给妻子梳头。
吃完了饭,已是下午,小两口拾到一番打算回秦府。
叶夫人往两人乘来的车上装了不少东西,腊肉、煮熟的香鸡、鱼贩子刚送来的新鲜活鲤鱼。又叫阿财从库房取出几匹江南的绸缎,放进马车里。末了,把女儿叫到一边,递给她两把钥匙。
“这是什么?”叶慧纳闷的问道。
“是开启墨琪和阿德身上贞操带的钥匙,傻闺女,等回秦家就把两个通房都给收了,别让他们苦等。为了给你留着完璧之身让夫君高看一眼,娘从墨琪和阿德十二岁那年就用贞操带锁住他们身上的那/话儿,着实有点对不住。”
叶慧攥了攥手里的钥匙,满脸郁闷之色,贞操带这东西好像挺缺德的,就像她原来的那个时空古代女人裹小脚一样不人道吧?
☆、8秦府的闹剧
回到秦家时候,已经接近下午。
秦宇航先下了马车,回身把新婚妻子抱下来,牵着她的手来到正房枕春堂,刚过了花厅,不想碰到一群人站在院落里,秦家人都在。秦家的老夫人冲着老爷发脾气。
秦宇航来到大哥秦子航跟前问:“到底怎么回事,爹娘又在闹什么?”
秦子航嘴角翘了翘,表现的很无奈:“娘打算让三弟去铺子当管事,三弟是个什么样的,你我心知肚明,当个伙计还对付,当管事还不咱家给赔进去。爹也是这样想的,老两个口一言不合就骂起来了。”
却听得秦夫人噼里啪啦的一连串大骂:“呸,我把你个杂货买逼吊草的,你有钱,你怎么到现在只有一间药材铺子和一间绸缎庄子。让小三子去铺子做个管事就要你娘的吊命了,你个老不死的,没有老娘当初的嫁妆钱,你个吊的当初能去西域贩货发了家?”
秦老爷气得胸鼓鼓的,看到府里的下人都看笑话似的站了一院子,尤其是儿子儿媳都在场,一张老脸挂不住了。用手指着秦夫人回骂:“你还不是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让三子去铺子当管事,我吃饱了撑的,你别做梦,明一股脑的都给我滚出秦家。”
“北庙的香炉很贱很贱的,是什么意思?”叶慧走到大嫂跟前,好奇的问。
“你别问了,总之不是好话。”大嫂发窘道。
“好你个碎驴吊下的,没有老娘的当初嫁妆钱,你他娘了吊草的还在桃花村的坡上放牛呢,让你嘴贱,老娘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秦夫人气得跳脚,窜到秦老爷跟前一把掀掉他的元外帽,揪住他的头发用力拽。
秦老爷素日惧内,不敢回手,疼的龇牙咧嘴,嘴上不肯服输:“你是不贱,通房小侍一屋子,那个福儿刚从人牙子家买来才几天,又被你上了吧?好好的正经家务不处理,见到男人就流哈喇子,你不贱,没事找事,整日的没揽子找个茄子提溜……”
秦夫人怒气上冲,抬起脚对着秦老爷连踢带踹,手上拽着的头发越发用力:“你脑袋子被你娘的啃了是吧?你娘的瞎了眼,烂了舌头,叫你冒虎嗑,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叶慧用手指捂着嘴,吃惊的看着打架的老两口,打从记事起,从来没看见过有话把骂人话骂的这样精彩绝伦。
秦宇航看到妻子的表情,心里窘到不行,指挥佣人把老两口拉开。
再把佣人都赶出院子,一手一个拉爹娘进了枕春堂客厅,见老两口还在对骂,十句有九句不堪入耳,气得他大声喝道:“你们能不能安份些,别给尽给我丢人。”
秦老爷虽说早年走过西域,但经营铺子的本事着实不怎么样。
秦宇航聪明能干,秦家生意能蒸蒸日上,全亏了他。秦家两口对这儿子素来看重,见他发怒,都老实起来,各自坐到一边,斗鸡眼似的瞪着对方。
叶慧来到老公身旁,拉拉他的手,叫他消消火气。
秦宇航想到她昨夜累惨了,扶着她到座位上歇息,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旁边,看见秦夫人旁边桌子上摆了一盘新鲜的草莓,不客气的端了过来给妻子吃。
秦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儿媳妇一眼,转头又朝秦老爷瞪去。
叶慧的前世家境好,打小瓜果梨桃没断过,只有她没听过的水果,从来没有未吃过的。穿来了后水果成了奢侈品,几乎没得吃,草莓酸酸甜甜,一向是她的大爱。老公既然端了来,不客气拈了一个送进嘴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闹什么?”秦宇航冷着脸问。
“还不你爹。”秦夫人指着秦老爷一脸控诉,仿佛他做出伤天害理的大事:“我提出让你三弟去店里帮忙做事,这老不死的咬紧嘴巴不答应,也不想想他今天发了财靠得谁,吃软饭的老东西。”
“谁知软饭,哪个吃软饭,我借你的嫁妆钱早还了。”秦老爷怒从心起,手往桌子上一拍:“要说吃软饭的,我看你那个周侧夫才是。别家的侧夫自食其力,外出找事做养活自己。他们父子从来都靠我秦家养着,还想去我的铺子里捣乱,告诉你连门都没有。”
周二爹原本待在暖阁里往外探头探脑,一听这话赶紧缩回去。
秦夫人气得脸色发红,手往桌子上乱敲了几下,不解恨,捡起一个杯子扔在地面:“你都能让不相干的人去铺子当管事,自家的孩子反倒比不上外人,老娘看你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