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嘴角一咧,哈哈笑道:“没错,朕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一直朕都想要对你委以重任,不知先生是否愿意?想着旁敲侧击,没想到,现在木已成舟,那先生,朕问你,若是到时候当真将你收到了皇宫,你会不会也对朕在无一句真心话?直通那些个大臣一样?只知道拍马屁了?”
沈心一怔,眉眼含笑,望向嬴政,“老赵啊,我倒是想问问你,当皇帝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啊?”
“不好受?”
嬴政闻言,不知为何,鼻子一酸,眼睛竟然有些红了起来。
“哈哈,有点吧。”
说着,嬴政的眼圈,通红,不免得看向窗外,“其实做皇帝没有什么不好,就是一样,要耐得住寂寞,还要将自己戴上一个冷漠的面具,不能轻易摘下,先生,不知你是否知道,朕小时候是在赵国长大,一出生,便被送去当了质子,在那边,人人都可以去欺负,更是因为犯了一点小孩子的错误,险些拉出去,乱刀砍死,后来赵高之流,很多人说,赵高就像是朕的左膀右臂,极为器重,即便是他做些什么,朕也不会怪责,实际上,是因为在赵国,只有他挡在朕的面前,帮朕挨了打,扛了罚,险些为了朕没命。”
说着,嬴政的眼里倒是出现了一点怀念,沈心却是摇摇头,“老赵啊,那个时候你还小,也难免被人几句话就给忽悠了,你知不知道,他就算是对你再好,也不过因为你是皇子的身份?再者,他即便是,看着心甘情愿为你挨打,可是实际上,他对你心里的怨念也不浅啊。”
闻言,嬴政心中莫名有些疼痛,“若非是先生,突然一语点醒梦中人,朕也绝对想不到,哪一个用小身子挡着板子,不想让我受伤的他,居然也会动了这方面的念头。”
沈心心中却好奇的不得了,“那你是为什么要除掉他?就是因为我一句话?”
嬴政摇头,“并非如此,当日不过与先生也只是见过几面罢了,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回宫后,朕让人散发消息说朕病危,要好好静养,结果赵高干脆伪造了诏书,还好提前准备,早早地就将他拿下。”
沈心脸色一僵,这……和这还是因为他,把沙丘之变给提前了!那是不是后面的历史,也已经因为这个乱套了?
嬴政抬头问道:“先生,其实朕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从未见过赵高,也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什么会对他的狼子野心如此清楚?难不成,先生像是那些个别神算子一样,早早地就会掐算出来,所以才出现在朕的面前,想要帮朕度过一劫?”
沈心闻言,笑着摆了摆手,“老赵,我要是告诉你,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你会不会把我当做怪物抓起来?然后用火烧死我?”
应征一愣,“这断然不会……等等……先生,你是说你来自另一个世界?天上?”
沈心无奈的摇头,“不是,而是说,来自于另一个次元空间,就像是,你这里发生的事情,并非是我掐指一算,而是你们在我哪里已经变成了过去,早就不存在了,留下的,只有像是你们看史书一样的记载,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我学来的知识,所以我什么都知道。”
嬴政闻言,脸色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心,“当真?先生不是在开玩笑?”
“自然不是,对你我又为什么要说谎?一早的想法就是要见你,想要避免大秦的祸端,现在见到你,居然还是知己,自然就要如实相告。”
嬴政赶忙开始追问,“那,在你们哪里的史书上,我,赵高,我们大秦,最后都什么样子了?还有,先生说你是看书之后才知道朕会死,那现在?”
沈心摆摆手,“放心吧,现在你死不了,金丹估计你也在发现赵高狼子野心之后给停了吧?”
嬴政点头,“是,自当是不吃了。”
沈心一拍手,“那就好爸妈,。你要是一直吃,那我真的没有办法,这样,我在这里出个食谱,即便是你在宫里,也能这样吃,到时候把你的身体调养过来,就好了。”
嬴政闻言道:“多谢先生。”
“果然,是老天爷眷恋朕,不想让朕早早衰亡,所以,将先生您赐在了朕的身边。”
沈心也是摸不到头脑,怕是穿越的时候,造物主故意将两个人安排在一起的吧?
可是想了想,沈心将从前的言论过了一遍,顿时脸色大变!
“老……老赵,我之前总跟你说,说你要死了……这……你生不生气?”
嬴政闻言笑道:“朕为何生气?先生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许坦,倒还是应该因为先生的话,躲过了很多的灾事,更是要谢谢先生。”
沈心摇摇头,“还有。”
嬴政一愣,“还有?有什么?”
沈心尴尬的低头,“我曾经说,等到大秦末期就起兵……额……”
嬴政哈哈一笑,“先生,当时您是说,想要带着老赵一起起兵,自然是因为想要保全性命,也不知道你那里的书籍怎么记载,定然也是为了保全二人,可实现在我们不会打乱,我更不需要逃窜,所以,先生自然也就不会起兵了。”
沈心点头,心里面莫名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哎,还好,现在见到你,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只是希望,大秦不要这样早早地消失在历史长河,毕竟,这是统一的国家,更是好不容易有人称帝,哈哈,这样,老赵啊,我山头那边的庄子就先放着吧,只要你不说让我滚球,我就一直赖在咸阳,抱着你的大腿,反正有陛下自然不会让我流离失所。”
嬴政笑着,起身对着沈心便是一拜,“既如此,请先生入朝,为大秦开度盛世。”
沈心赶忙学者样子,对着嬴政弯腰,“臣沈心,必然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然不负陛下恩泽。”
嬴政见状,笑着将沈心扶起,对着门外喊道:“王卿,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