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刚所发劲道,如浪似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即便长矛碎裂,但身中两枚碎片,仍有大力不断冲击虞子逊肉身。
身在空中,虞子逊情知落地一刻,若无缓冲,体内伤势必更惨。
乜眼间,适巧有匹空马在侧。多半是某个被矛劲弹飞的天鹰军坐骑。
虞子逊横移数尺,落于其背。
与此同时,巨力爆发。
那马儿寻常至极,消受不住。
立时四蹄大张,趴在地上。
嘴里鲜血直吐。
很显然,这匹军中宝马,即使不死,也是从此废了,再不能随军驰骋。
连续三记投矛,姬刚先声夺人。
反之,天鹰军猝然遭创,不禁惶惶。
宫墙上宦官、侍卫与龙影军胆气骤起,轰然喝彩。
姬刚此举,仿如让他们如饮醇浆,看得如痴如醉。
电光火石,神罚遽降。
一个眨眼,对方主将负创吐血。前排有若铁壁的盾牌卫士,稀里哗啦,溃不成形。
宫墙之上,士气高涨。
另一边虞塑河不免大骇。
他被血河老祖缠着,适才想救也救不得。
好生担心重重跌落在地的虞子逊。
宫墙上射出罡元付诸的长矛,也让血河老祖吃惊不小。
闫芷蓉肯定不在,那么里面的大宗师想是皇室暗藏。
那三记长矛无坚不摧,电行雷奔,猝然袭击,大宗师倘然无备,未尝可以若无其事。
思忖间,血剑缓了下来。
魂力向宫墙扫过,看看禁宫内除了闫芷蓉的第二位大宗师究竟何等模样?
心道,今日才知公羊述新晋了大宗师,如今宫内还有一位。
宫墙上的灰衣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人宛若夜空明月,即便星辰繁亮,也难教人忽视。
血河老祖有了旁顾,虞塑河压力大缓。
脱开战斗,立时奔向虞子逊落处。
心里也道,大乾皇室能够坐镇天下,底蕴够深。平日不显,各宗各派,包括太上观均小觑了他们。
只是我虞家与你姬家仇深似海,今日机会大好,就算豁出命去,也要把你们拉下人主之位。
待他赶到,虞子逊已然爬了起来。
身上淋满了马儿血肉,看上去血污遍体。好似死尸堆里爬了出来。
虞塑河关心道:“子逊,没事吧?”
虞子逊抹了抹脸,微微一笑,“没事,叔祖。”
终究地榜宗师,战力强劲,姬刚猝袭只让他脏腑重创。
掏出丹药,服了下去。
暗道侥幸。
原道皇室顶多藏一位闭关天人,谁知又多一位大宗师。
出乎意料之余,眼神凌厉地望向禁宫。
沉声道:“叔祖,咱们小视了姬桢,原来他不是毫无顾忌的反对闫芷蓉,更非毫无保留相信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