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每次放学的时候,都是老爹前去学校接回自己,然后任凭自己想要怎么玩,他都会微笑着点头。甚至就算是自己想要骑到他的脖子之上,老爹都不会有任何皱眉。
少年的时候,只要是犯了错,老爹都会板着脸教训自己,而这样的教训过后,母亲便会偷偷摸摸的给当时不服气的自己说,其实每次教训过后,老爹都会感到心疼的很,甚至有几次都黯然落泪。
成年的时候,是老爹为自己娶了媳妇,是老爹为自己承担下了很多债务。就连这次之所以会阻止春天房产的拆迁,也是因为老爹想着为自己家索要正当的拆迁费,而那些钱老爹也并非是想要自己用,因为他想着给自己在市里买套房子。
现在那?
老爹的尸体就那样躺在冰棺之中,自己却要连为人子最起码的公道都不能给他讨回来,自己这算什么?难道想要老爹死后死不瞑目吗?
尤其是苏沐的话语,字字如刀,每一句都那样深深的击中着王民雨的软肋,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这样的情绪全都堵在心中的时候,他猛然转身。
“苏主任,我说,我全都说!”
背对着王民雨的苏沐,脸上露出一种舒心的笑容。这样最起码能够证明,王民雨还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还有着最起码的良知,还是有救的。
倘若说话语说成这样,王民雨都仍然无动于衷的话,苏沐绝对会将之直接抛弃掉。就像是他之前所说的那样,王长魁的被碾压事件,市里面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公文,也就是说还没有真正形成定论。哪怕是王民雨不告,像是这样的恶性杀人事件,检察机关都会提起公诉的。
这不存在你说你王民雨不告,就会真的没事那一说。
就像是苏沐所说的那样,官场之中的很多事情都是你王民雨没有办法想象的,而法律之上的门道又是你王民雨根本难以碰触的盲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能如何?
当苏沐离开这里之后,王民雨回到了房中,当他刚刚坐下后,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便开始围了上来,冲着王民雨七嘴八舌的问起来。那些婶婶大娘更是八婆的很,竟然主动都不再哭着,就那样盯着王民雨,像是生怕他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语来。